看著曾飛他們疑問的表情,白麗沒有說什么。
她已經不是昨天的她,新世界集團也不會再是昨天的。
她以前在東州四建,從來沒有算過自己著這輩子可以賺多少錢,只是為了生活疲于拼命。
可是現在她算了,大田灣工地技術員,每月工資+年底雙薪+根據公司效益,有或無的一萬年終獎,全部滿打滿算,她一個月平均工資七千。
再多算,一年收入十萬,她女性五十五歲退休,還要工作三十年,就是三百萬。
退休工資六千吧,再活三十年到八十五歲吧,還有一百八十萬。
四百八十萬,再加上一些醫保待遇,她這輩子長命百歲,就是六百萬的一生。
這六百萬的一生也不是是那么容易,要看張建軍那種黑心項目經理的臉嘴,接受他的考核,自己和林曉明又不是會給給張建軍低三下四,拍馬屁,會奉承的人,各種節日更不送禮湊熱鬧,她是躲領導還來不急的人。
老老實實只會干活的人,清清靜靜過自己小日子的人,技術就是她唯一安身立命的本事。她不會卷入東州四建的內卷,那些上位的就是張建軍手下的紅人,都是一樣的人,她一輩子埋頭做人,坦坦蕩蕩對抗張建軍,卻在大田灣項目部已經混不下去了。
要不是忽然冒出來的香港大老板公公,她已經辭職出去找工作了。
這一輩子作為一個普通人,要掙著六百萬的一生,也必須忍辱負重,顛沛流離、平平淡淡過好小日子背后也是無數狂風暴雨。
那又能怎么辦呢!
那是因為普通人手里永遠拿不出六百萬。
在她為救老公窮困潦倒的時代,所有身家掏出來只有兩塊錢,
兩塊錢的包子都不敢買,買兩個饅頭,自己一個,白家那條唯一認她的老狗一個。
就是這樣的艱辛,轉眼,她繼承了新世界集團,手頭固定加流動的二十個億。
錢多得讓她卻更加清醒。集團除了東州的采煤村這個大樓盤開發,在香港還有苗藥減肥茶的業務和其他零零碎碎的一些業務,一些資產,據沈律師說起碼也是十幾個億。
那些東州城以外的資產林董生前,都是委托韓副總在打理。
既然是公公生氣前委托韓家立主管著東州城以外那些業務,那些資產,白麗都不想,也沒有能力去管。
因為那些有前董事長正式委托的東西她斗不過韓家里。
自己合情合理把這個董事長職位搶回來,就是要專心致志把采煤村新世界小區開發好。
用那二十億做到公公,林董生前想要的用這二十億起步,滾雪球搬撬起銷售達到五百億的整個樓盤。
那才是真正的董事長,可以掌控整個集團的董事長。
要撬動這么大的市場,必須要得到當時上級部門和老百姓的認可。
打通采煤村后面的大山,這條被上游污染企業的情人河就是一個契機,而不是一個困難。
與此同時,集團副董事長韓家立的辦公室。
面目姣好的策劃營銷副總周真真,急匆匆敲開他辦公室房門,對坐在里面的韓副總說道“韓總,出事了,剛剛收到市場部的確認,之前團購我們新世界小區樓盤的二一一系統不要我們的團購優惠房了。”
“你說什么?”韓家立聽了之后一下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