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立之輩灰溜溜離開后,馬南明也不急著要白麗表態,而是善解人意地說到,“白麗呀,我就拿你當我親妹妹看待一樣。
你要留下韓家立還是接受我們的入股,我相信你心里一定已經有了底。
你的選擇我尊重,因為我相信你的眼光和判斷。
還有呀,也不是我們商會的這些哥哥說你,你對工作太投入,工地都成了你的家,這個你真正的小家你要好好經營呀!
不管男人女人,都是我們在外工作拼的堅強的支持,穩固后盾嘛!
你們說,是不是?我說錯沒有了”說著馬南明看了靈妹一眼,然后自顧自哈哈大笑起來。
靈妹是馬南明母親糖尿病的救治神醫,就算有什么感覺,也不敢直接說出來。
哈哈哈中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然后馬南明帶著他的人和白麗、靈妹告別。
蒲江他們幾個也知趣離開了。
保姆陳姐睡覺去了,偌大的客廳就剩下三人行,她們三個人。
之前把工作帶到家還神采奕奕的白麗頓時顯得有些憔悴,她看著林曉明和靈妹兩個人,忽然淚流滿面。
一個人,不管再如何橫沖直撞,再如何堅強,再耀眼的鎧甲都要有脫下的那一刻,那個柔軟溫暖的時間,柔軟和無助需要親人,紅塵俗世里的凡人,不能沒有家,沒有親情。
眼前這兩個人就是自己最親的親人呀!
不管她們之間有什么,發生了什么,她都不想問,不追究,因為她相信,每一個人都會有齷齪的一面。人不是平面的鏡子,都有卡卡角角需要清洗,只要清洗干凈了,就是好的。
她淚水漣漣,開口,“靈妹,我親愛的妹妹,你曾經告訴我,一根草是藥,一撇葉也是藥,一線陽光,一滴水,也都是,甚至,一個人可以是另一個人的靈芝,所以你外公給你取了靈靈這個名字。
因為這個名字,你是我心里最純潔救治病人,懸壺濟世的神仙妹妹。
和你比,我曾經的崩潰和癲狂了就能夠安靜穩妥下來,看見你,就像在為我清熱解毒,在幫助我抵御這世間的種種傷害。
我清楚記得那天在醫院的晚上,我們對著這醫院走廊外面的月光,跪天跪月光,我們結拜為姐妹。
我認你這個妹妹,就是我最親的親人。
你還記得我住在你采煤村的出租房里嗎?
出租屋沒有專門的洗澡間,就是樓層里有一個公用的。
你給隔壁同層一樣租房的送水小哥,兩個合租的學生妹妹,送煤氣罐的大哥的一家說好了,我要在晚上七點半到八點,這半個小時用公用廁所泡藥澡,他們這期間用衛生間去其他樓上或者樓下,就絕對沒有一個人打擾我的。
我們一起過苦日子的時候,是真心互相幫助依靠,采煤村還沒有拆遷之前,街道兩邊有數不清的小吃門面,夜幕降臨開始,人行道上已陸續撐起了各種顏色的大棚架子大排檔。
一批食客吃好了,另一批又來了,源源不斷。
耳之所聽,盡是鐵鏟與鐵鍋摩擦的唰唰聲、食物在鍋里里發出的哧哧聲、老板和食客的歡笑聲;鼻之所嗅,全是各種美食的氣味,飄在街道上,彌漫在夜晚稠稠的空氣中。
我覺得我是住在人間天堂。
現在我成董事長了,剛好接手拆遷,開發建設采煤村新的居住小區,
采煤村地勢形狀都是呈高度數的傾斜!
這樣的環境和地勢注定了推到重建可用之地會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