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不知道黃玉芬還會為白天娜的事想出什么辦法,但心里是提前做好的準備。
自己也一定要快刀斬亂麻,讓這些所謂家人求情的人,從此在她們在自己這里死了那條心。
想好了,她點點頭,沈律師把白家人,黃玉芬和白大榮,還有白天佑兩口子帶了進來。
果然,進了病房,黃玉芬立刻長吁短嘆。
“白麗,對不起呀!我沒想到小天娜這次竟然這么不靠譜,一點不給你面子呀!但是,她還小呀!你是大姐,要原諒她了!”
“她還小,你怎么不說她還是個孩子呢?
這么惡劣的品性和行為,不就是你慣出來的嗎?”白麗直接扯開話題,不能拿黃玉芬沒辦法了。
“白麗呀,雖然你不是我親生的,白天佑和白天娜是親生的,但是,你可知道,你親爹白大榮當時和我已經有了婚約時,在外邊鄉下生下的你,帶回東州。
你那是還是個嬰兒,是生了重病帶過來了。
當時我還沒有和你們親爹結婚,更沒有生過孩子,我還是一個黃大閨女。突然莫名其妙有了你這樣一個女兒,還是上吐下瀉,病懨懨的還孩子,你們說我當時該怎么辦?”黃玉芬用苦肉計,又哭又鬧起來,白麗還一時無話可說了。
“你們以為我胡說八道吧?好在我有留舊物的好習慣,你們可以一起看看這些。”
黃玉芬掏出當時帶白麗在東州市二醫兒童科看病的病歷,果然是有備而來。
這個病歷,還有自己鄉下生母,留下的間樂器口弦,那是尋找親生母親唯一的寶貴依據呀!
在這一點上,白麗不得不感激黃玉芬呢!
這些東西是自己老公有外遇證據東西,對一個女人而言,都是令人氣惱和不舒服的東西,一把火付之一炬都十分之正常,但是黃玉芬留了下來。
所以黃玉芬說父親在自己嬰兒時期被帶回東州時,當時是到死不活的,她相信是真的。
那本已經發黃的重二醫的病歷,病歷本上歪歪扭扭寫著白麗三個字。
不管黃玉芬出于什么心理,或許是偶爾的良心發現,沒有把自己的生命扼殺在搖籃中,她就對黃玉芬再恨,也不是真恨,更多是氣惱和悲哀自己小時候太苦,命不好而已。
“為了給你上戶口,我和你爸差點跑斷腿,到派出所到處找人找關系……好不容易給你上的戶口!
好哦,現在你長大了,有本事了,不要你報答我們,小天娜給你要的兩百萬,什么座郵輪世界旅游,我們不要,只有你不要讓我的天娜坐牢,算我求你了……”黃玉芬把那兩百萬支票退回,要跪在她面前求饒了,白麗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不管她現在有多大的能力,當了多大的官,在天大般的養育恩情面前,她必須低頭,心甘情愿的把頭埋在深深的內疚里。
在新世界他是以一人之力可以抵御千軍萬馬鐵軍般的董事長,可是在黃玉芬面前,他所有的道理,所有的堅定潰敗如江山萬里決堤。
所謂父母輩,不管親不親,也是在自己幼小得毫無縛雞之力的嬰幼兒時期,照顧撫養過自己的人。
沒有父母輩,不可能有他白麗活生生一個大女人。
黃玉芬這一招又一招的狠招,確確實實讓白麗為難了。
也正是黃玉芬這樣的強勢性格,在白家以為是說一不二的,那些依附型子女在老太太恩威并重下,總以為有大樹依靠!
好在白天佑出事后,在她白麗的幫助下,還有一個明事理老婆張敏的輔助下,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