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唯之和伏沖在想著要不要用什么方法遮掩下白櫻的時候,陳闊卻是主動在路卡前不遠處停了下來,降下車窗,對路邊一個穿著便衣、眼神銳利的中年男子說道:
“盧叔,這是在查什么,酒駕么?”
“就普通的例行檢查。”被稱為盧叔的中年男子低頭看了眼陳闊,又掃了眼副駕和后座一身道袍的唯之、伏沖,然后盯著唯之看:
“這孩子幾歲啊?就出來降妖除靈了?你們宗門沒定個最低工作年齡么?上學的年齡就是要上學啊!娃娃,你現在有上學嗎?”
意識到陳闊稱呼的“盧叔”是在問自己,唯之不由得緊張起來,微縮著脖子,怯怯地看了看“盧叔”,又轉頭看了看陳闊,回身看了看師傅伏沖,似乎在問:“我應該是有上學還是沒上學啊?我該咋回答?”
陳闊笑道:“盧叔,你就別嚇唬人家小道長了。這兩位都不是我們‘靜山宗’的,是另一個宗門的道友。宗門的弟子,就算沒去學校,也都有專門的文化老師來教課的,文化水平肯定高于平均水平,您就放心吧!”
唯之趕緊點頭,對“盧叔”說道:“我有上課,有學習的!”
本來板著臉的“盧叔”,看唯之這有些忐忑又有些緊張的表態,也是沒繃住,笑了起來:“好好,有學習就好。小孩子就要好好學習,畢竟降妖除魔沒法干一輩子,以后考個文憑什么的,還能干別的。”
陳闊笑道:“盧叔,是降妖除靈,除魔是老外的說法咧!”
“盧叔”又看向那像是睡著的白櫻,問道:“這女孩子什么情況?被‘惡靈’附身了?”
“不是,她是別的情況。”陳闊說道。
“沒事吧?”
“暫時死不了,不過得等更厲害的人來才能解決她的問題。”陳闊簡單說道。
“你這是要回家還是要去哪?”
“回家。”
“行,那你就快走吧,救人要緊,別耽擱了。”“盧叔”擺了擺手說道。
隨后陳闊便開著車通過了檢查卡,唯之回頭扒著座椅后背,通過后窗玻璃看到那“盧叔”在跟檢查卡邊上的警員說著什么,松了口氣:
“咱們運氣真好,正好遇到前輩認識的警官。”
陳闊卻是笑道:“咱們又沒做什么壞事,你那么緊張干嘛。”
伏沖也說道:“話是這么說,但畢竟那位姑娘現在昏迷不醒,要是警察問起來,咱們真不太好解釋,說不得還得聯系宗門……”
陳闊說道:“放心吧,在仙岳市,幾乎所有官方部門都有認識我的人,不會有什么誤會的。像剛剛那位盧叔,我從小就認識,說看著我長大的也不為過。”
對于常駐某地的靈修而言,和官方的人有聯系和合作,互相通氣,都是基操。
何況陳闊還是從小在仙岳市本地長大的,除了他自己成年后在降妖除靈、接手多寶公司過程中認識的人外,從老道士那也繼承了不少人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