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想了想，陳闊又笑道：“回頭那些人如果再來找你，你就問問他們要什么。如果是想要靈材單子的話，你就讓他們開價，價夠高，你覺得合適了，就把你手里的靈材儲備單子給他們看。”
“這……這合適嗎？”對面的小韓有點慌張。
“沒事，你就把單子給他們。不過前提是談到一個你滿意的價格，他們給多少都是你自己留著，就當你這段時間的獎金了。如果他們還問你那單子上的每種材料具體指代什么，就要另外談價錢。”陳闊說道。
小韓馬上聽明白了，他們公司分駐各個代工廠的人對手中的靈材統計，都有一套專屬的命名方式。
比如“七星轉靈一百七十年妖蛇后背靠尾部分蛇皮”，在單子里的代號是“M170S-3”，還有一些材料是用天干地支來搭配表達，什么“丁未二十六”，什么“乙申七”，別說普通人了，不是多寶公司的，再資深的靈修也看不出個毛來啊。
“我明白了，就只給他們用代號標注的單子，實際對應的靈材是什么，不告訴他們。”小韓也跟著嘿嘿笑了兩聲，心道陳總果然腹黑。
陳闊卻說道：“不，你可以繼續跟他們談，繼續抬高要價，價格合適的話，可以告訴他們具體是什么樣的東西，給他們具體的描述，甚至可以給看圖片。當然，看圖片得加錢。”
事實上，讓小韓做靈修能懂的專屬描述，他也做不出來，他們公司內部的登記就是這些代號，他們只能知道是蛇皮，是牛角，是灰色的馬鬃毛，是紫色寶石狀的物品等等，并不知道這些靈材原本是隸屬于什么妖物、靈物，有什么特性。
“明白了。”
“如果他們還想更進一步，要看實物，也不是不行，還是得加錢，加多少你自己衡量，去摸他們的底線，盡量抬高點，盡量拖久點，能拿多少，一樣是算你的獎金。不過他們要是想買咱們的靈材，那就不能賣了，那些東西咱們要弄過來也不容易的。”陳闊說道。
另一邊的小韓聽得有點呆，忍不住問道：“那他們要是都知道咱們用的什么靈材了，會不會……”
“會不會去找相同的靈材來仿制？”陳闊神秘一笑，說道：“你那里的靈材你知道是做哪幾件器坯、哪幾件道具的？你知道‘五行驅靈法陣便攜易裝套件’一共需要哪些靈材？”
“呃……”小韓一時愣住。
確實，他所在的代工廠為“多寶公司”做好幾種器坯、道具，而且這些東西都不是單一部件，是很多部件組合裝配在一起的，各個部件加工時需要用到靈材了，相關的工廠管理就會來找小韓。
就算是小韓，一時間要算出哪件道具需要哪些靈材，都有些做不到，更何況其他人只看他們存儲的靈材，根本不可能看出什么來——里面還有不少材料是已經停產的器坯需要的。
結束通話前，小韓又忍不住小聲問道：“老板，他們要是想私下讓我賣靈材給他們，被我拒絕的話，會不會使些下三濫手段啊？比如來偷？”
“放心吧，他們要真敢來偷，那他們就等死吧。”陳闊笑道，“你要真發現他們來偷，也不要跟他們動手，不要阻攔，就讓他們偷，讓他們搶，然后報警，通知我，其他的事就不用你管了。”
“噢，好的。”
結束完通話，陳闊臉上的笑容還是止不住。
之前他在楊寧普面前表現得對“袤奇宗”的“云奇社”毫不在意，一方面是對自己公司的產品有絕對的自信，另一方面也是真不相信對方能天降什么樣的猛男來。
但畢竟“袤奇宗”是五大宗門之一，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萬一真有什么樣的超級天才真就在煉器一道上也有超絕天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