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鼎這家伙,看著好像是為了找妖王線索,其實就是把這些靈氣痕跡都激發出來,他們一次性看完,后面再來的真君就沒的看了。
狡猾得很!
半分鐘后,黃鼎用他的雙眼緩緩掃視了一圈四周,對林寶顏說道:“確實是‘紫尾鳳主’,它在此與另一強者大戰了一場,看起來受創嚴重……”
“黃真君,你說是誰將‘紫尾鳳主’重創的?是其他妖王?又或者是其他真君?”林寶顏問道。
黃鼎搓了搓下巴上的胡子,說道:“這邊環境靈氣的陰陽震蕩強得有點不像話,一邊是大妖,另外一邊……應該使用了能大規模調用陽靈氣的強力法術,所以應該是靈修,而且是極罕見的、擅長調動陽屬靈氣的真君高修。”
“擅長調動陽屬靈氣的真君?”林寶顏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光聽這個限定詞,我第一反應肯定是想到黃真君你了。”
黃鼎苦笑道:“要真是我,現在我也不會再返折回來了。我之前一直在西南,跟老左他們盯著那些東南亞大巫士,可是沒空走開,有‘不在場證明’咧。”
林寶顏卻是心下暗道:你返折回來消滅痕跡唄!
不過她面上卻是并未再做什么質疑,而是用腳尖踢了踢地面,鏟起了一點泥土,說道:
“我倒覺得未必是靈修,有可能是某種擁有調動陽靈氣神通天賦的妖王。這地上的泥土、沙土,都被刻意地掀起處理過,整一片都是,沒有一點遺漏,很明顯是其中一方擔心暴露戰斗痕跡。但‘紫尾鳳主’的靈氣痕跡那么明顯,根本沒必要多此一舉,何況從它的靈氣痕跡來看它被重創了,大概率沒那時間做這些。所以這么做的,肯定是另外一方……需要掩藏劇烈的地面戰斗痕跡,大概率是現了原形的妖王吧。”
她知道現在這些對痕跡信息的解讀,才是雙方的“硬貨”。黃鼎說出了他對陽靈氣的判斷,那她也不吝于說出自己的收獲。
黃鼎蹲下來,用手指戳了戳地面,捻起一點泥土搓了搓,放到舌頭上嘗了下,若有所思。
他又起身四下走了一圈,回頭來對林寶顏說道:“不,我還是認為是真君高修所為。妖王再是有陽屬靈氣的天賦神通,也很難做到這種程度,這是妖的天生劣勢。而且妖再是法術精湛,能夠消藏靈氣痕跡,也不可能一點妖氣不剩,這不合常理。至于目的嘛……依托陽靈氣顯現的法術,是能直接對環境,對實物造成巨大破壞和影響的,估計是這些法術痕跡,能讓我們追查到他。”
林寶顏聞言,想了想,點頭道:“有道理,那以黃真君的看法,可能是哪位真君?”
“應當不是宗門的高修,否則的話沒必要特意消除痕跡。即便得了妖王靈材,只要已經得手,其他人也沒得說什么,總不會去生搶,宗門之人還是要講規矩的,所以若是宗門的人,應該不至于如此藏頭露尾,何況現在來看,那‘紫尾鳳主’還逃掉了,他的收獲只有一個大妖而已。”
“是某個閉關修煉有成的邪修?”
“恐怕也不好稱是邪修了,這陽屬靈氣,至正浩蕩,邪佞之輩怕不可能做到。我猜測,應該是某位隱居于野,不愿被我們宗門中人打擾的散修大能。”
聽到這,林寶顏眉頭一跳,下意識道:“會不會是那位……神魂未滅,再造重修了?”
黃鼎卻并不作答,只是四下看了看,說道:“現下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那‘紫尾鳳主’,這妖王雖然受了重創,但還是很有危害性,我們得盡早將其拿獲,以免平民受到傷害。”
林寶顏說道:“黃真君可有什么追蹤妙法?我反正是手段盡出了,根本沒辦法鎖定那妖孽的蹤跡,也不知它用了什么手段,竟能一點尾巴不留。”
黃鼎從工裝外套的一個口袋中拿出一沓靈符,在林寶顏克制的嫌棄眼神中,手指沾了點口水,快速施放起來。
不到一秒中,他手中至少三十張靈符,竟然快速地以某種順序、機關槍子彈般地先后被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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