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留著做個紀念吧。”
路行舟將伸到伊達明面前的右手攤開,掌中心靜靜地躺著一顆黃銅彈頭。
“呃”
當伊達明看到路行舟手掌心的那顆黃銅彈頭時,他想到了此刻自己那舒適無比的大腦,再也沒有那種一直折磨自己的隱隱疼痛感。
莫非
伊達明怔在了原地,看著路行舟手掌心的那顆黃銅彈頭,一張滄桑的臉也有些繃不住,顫動不止,似乎是在忍耐什么。
“去做你想做的事吧,現在你已經沒有需要擔心的了,沒有人比你更適合誕騎。”
路行舟將那顆黃銅彈頭塞到伊達明的上衣口袋里,隨即拍了拍伊達明的肩膀。
伊達明紅了眼睛,淚水在他那雙渾濁的雙眼里不肯流出,這個在戰場被子彈打中腦袋的前戰地醫生都不曾有過流淚這樣的概念,可現在他卻想哭。
雖然不知道路行舟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伊達明的確感受不到那顆黃銅彈頭的存在了,自己的大腦完完全全屬于自己,不再有外物了。
曾經,伊達明找過世界上最好的腦科專家,對方表示費用不菲,并且表示即使是他的團隊來進行手術,成功率也不會超過百分之二十五,甚至無法保證是否有后遺癥
“謝謝你,會長小哥,我會努力賺到一億日元報答你的我就先去工作了”
伊達明捏了捏自己上衣口袋里的那顆黃銅彈頭,隨即露出了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笑著離開了。
“呃請問路先生你剛剛做了什么嗎”
里中繪里香有些沒看懂,但她從伊達明的表情和眼神里看出來了無限的感激和崇敬。
只不過是簡單的雇傭關系,不至于會有這種表情吧
“啊咧啊咧,有些人竟然沒看明白呢真是可惜。嘛誰叫王太過厲害呢”
路行舟還未出聲,陰陽怪氣的亞茲就走到了里中繪里香的面前,輕佻地挑起里中繪里香的下巴湊近了狡黠一笑。
里中繪里香一手拍開了亞茲挑她下巴的那只手,隨即不屑地雙手抱胸走到了路行舟身旁。
不過王這狐貍精的對路先生稱呼似乎有大問題啊。
等等,莫不是鴻上會長以前念叨過的那個里中繪里香臉上頓時一驚。
加上鴻上會長交待過的事情,里中繪里香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我還是不懂,能具體說說嗎”
里中繪里香將目光投到了路行舟身上。
“啊,伊達先生以前在當戰地醫生的時候被一顆流彈打中了腦袋,里面的那顆單頭始終無法取出,所以伊達先生才會答應我們的雇傭,而我,則是幫他把那顆彈頭取了出來,所以他才會對我露出那種表情。”
路行舟耐心地解釋道。
“就在剛剛”
里中繪里香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
“對啊,打個響指的事情,很簡單吧”
路行舟打了個哈哈,輕笑道。
輕松個鬼啊我還來大姨媽了呢你再打個響指把她趕走我康康
里中繪里香翻了個美麗的白眼表示無力吐槽。
但這常人根本無法做到的事情就發生在眼前,伊達明的表情和眼神根本沒有作假的可能,這意味著是真的可能性很大
可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里中繪里香第一次認真地打量著路行舟,思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