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來晚了嗎?”
光夏海踉蹌著退了幾步癱坐在地上,豆大的淚珠滑落在地。
一顆本該長成鮮艷花朵的種子,死在了埋沒它的土壤里,除了種下它的人,無人知曉。
光夏海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但一想到那個與自己相遇相處不過數天的男人可能喪失了生命,她內心的哀傷就如山間的泉水一般,不斷涌出,卻又寒冽入骨。
吸溜吸溜~
這時,默默掉著眼淚的光夏海聽見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好像……有人在喝東西。
光夏海猛然抬頭張望,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嗚嗚嗚……好感動啊!我都給感動哭了呢~不知道小夏海是為了誰而傷心呢?”
路行舟裝模作樣地用左手中的衛生紙擦了擦臉上并不存在的淚水,然后賤兮兮地尖聲尖氣道。
“你……沒死?”
光夏海有些錯愕,眼中的驚喜根本遮掩不住。
“哈?誰告訴你我死了的?還是說你咒我?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路行舟挑了挑眉。
“噗嗤!”光夏海破涕為笑,用衣袖擦了擦眼淚。
路行舟蹲在了光夏海面前,惹得光夏海一陣小緊張和一丟丟小期待。
只見路行舟慢條斯理地用勺子舀起碗里的湯汁送入口中,一臉享受地咂了咂嘴。
“哇!好好喝!”
光夏海小鼻子抽了抽,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令光夏海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香津。
可惡!虧自己先前還辣么擔心這個混蛋。這個混蛋現在竟然在自己面前秀?!光夏海一臉悲憤地瞪住路行舟。
可惡!好香,好想喝!
路行舟瞧見光夏海的小表情,得意地舀起一勺湯。
“路!行!舟!”
路行舟那得意的表情令光夏海更是一陣火大,咬牙切齒道。
“喊你爸爸搞莫子?”
路行舟咧咧嘴,露出自己潔白整齊的牙齒。
“你死……啊嗚。”
光夏海話還沒說完,路行舟就直接把湯勺塞進了光夏海的嘴里。
香濃的湯汁俘虜了光夏海的味蕾,令光夏海下意識地將這些湯汁咽下了喉嚨。
抽勺,回神。
“你怎么……啊嗚。”
光夏海面頰帶著醉人的羞紅,回神的片刻她便想起了剛剛路行舟的行為有多大膽,剛想出聲抗議卻猝不及防又被路行舟喂了一口濃湯。
光夏海咂了咂嘴,好看的卡姿蘭大眼睛眨了眨。
湯還蠻好喝的……
可是,這行為不能原諒,太羞恥了!
“路君!怎么可以這樣!”
光夏海鼓起了腮幫子,滿眼幽怨。
嗯,涂了腮紅的白皮河豚。
“什么啊?我都沒嫌棄你,你倒還嫌棄起我來了。那我走。”
路行舟滿臉悲憤,吸了一口勺里的湯汁,起身打開一道次元壁就打算走進去。
“……”
光夏海的目光更幽怨了,小嘴撅起都能掛醬油瓶了。
都不追究你跟老娘間接接吻和在老娘面前喝湯逗我了,你還賤兮兮地想跑?
這時,一只好看的大手伸到了光夏海面前。
光夏海抬頭,發現是不知何時折返的路行舟。
“我回去喝湯,介意一起嗎?”
俊美的男人露出了潔白整齊的牙齒,揚了揚左手中干干凈凈的空碗,光影下,那副動人的笑容明媚了那燦爛的驕陽。
“也不是不可以。”
光夏海伸手搭了上去,路行舟將其拉起。
握住的手,五指相扣,不曾松開。
光夏海另一只手將流落到額前的秀發捋到耳后,莞爾一笑。
兩人手拉著手,一起踏入了灰白色的次元壁。
……
門矢士光著上半身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哆哆嗦嗦地用雙手摩擦著雙臂,他的衣裳曬在一旁的灌木上。
突然,門矢士腦海內充斥著一股飽腹感。
“好奇怪,我明明連午飯都還沒吃,怎么會飽了呢?”
門矢士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