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顧默第一次走進了心理咨詢中心。
他不想任何人知道，特意喬裝打扮了下，在鏡子前看了又看，確認不會有人認出來，這才自己駕著車子來到了本市一家知名的咨詢機構。
喬西西是這家機構的實習心理師，乘著老師不在，她很想練練手。
只是顧默進來開口的前三句話就嚇著了她。
“你就是這里的心理師？”
喬西西打量著顧默，佯裝深沉的點點頭，然后就聽顧默說了第二句話。
“我感覺我生病了，好像很嚴重。”
廢話，正常人會來這里嗎？但她忍住了。一個讓患者信服的心理師，一定要顯得很高深，不然患者不會信任你。
“嗯，看出來了。”，她斟酌的開口。
“真的嗎？你能看出來我想殺人？”，顧默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的感覺表述清楚，經驗尚淺的喬西西卻嚇的后退一步。
想殺人？不會是想殺她吧！媽呀，完了！沒想到第一個病人就遇上個殺人狂！
顧默看著眼前的心理師突然變了臉色，知道她誤會了，趕緊解釋，“我是說我今天沖動的時候，竟然產生了與人同歸于盡的想法，很可怕……”
從機構出來的時候，顧默的心情更差了。
那個心理師啰啰嗦嗦一大堆，大概意思就是你病的太嚴重了，我們這種小機構治不了，你該去知名的大機構。
知名的大機構？呵！這已經是號稱本市第一的機構了好嗎？
這樣的念頭就連他自己也覺得可怕，所以并未深想那個心理師不靠譜。
只是就連心理師都會嚇到，那還有誰能幫幫他呢？他現在已經是這樣可怕的一個存在了嗎？難道有一天，他也會變成劉東一樣的人嗎？他不想！
可是自從劉東出現以后，他發現自己越來越控制不了自己了。他恨那個人，也害怕那個人。
這個人的出現，在小時候是他的噩夢，而現在更是一個定時炸彈。就算劉東什么都不做，也會讓他焦躁不安。
一個小時候后，顧默敲響了楊助理的門。
楊助理穿著睡衣，揉著眼睛開門后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顧默。
他站在那里，足足五分鐘，一言不發。
“默總？”，楊助理試探性的喚。
顧默抬頭看了楊助理一眼，這才進了屋子。
他在沙發上坐下，就又低著頭不說話。約莫又過去十分鐘，這才開口。
“楊浩，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不是一個好人，你還愿意跟著我嗎？”
楊助理有些莫名其妙的開口，“咋？你意思是要我跟著你殺人放火啊？”
顧默以為楊助理看出了什么，心里咯噔一下，不想楊助理卻笑了。
“我說默總，你是不是發燒了？今天這么奇怪，還不是好人，切。你什么樣的人，我還不了解嗎？我就沒見過你這樣刀子嘴豆腐心的爛好人，還不是好人！”
顧默被搶白的皺了皺眉，“我以前真是白教你那么多了，還爛好人，哼！識人不清。”
畫風突然就換了，顧默心情輕松了一些索性直接開口，“我就直說了，我要對付一個……”
顧默不知道怎么形容劉東，“就是一個老混蛋，你可以理解成我的仇人。需要采取一些不太光明磊落的手段，所以……”
“哈！我還以為什么事了？不就幫你報仇嘛，這事我在行。說吧，要我去打他悶棍？還是要我去他車上畫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