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默走時用眼神示意楊助理留在這里，楊助理秒懂，就又老老實實的坐著灌了一肚子的咖啡。
約莫過去一個小時候，那邊為了拖住時間，請了張小姐去吃飯的顧默就迫不及待的發來消息。
“合同簽了沒有？都一個小時了，還沒完？磨磨唧唧的！”
楊助理看著那幾行字，就知道默總的這一個小時過的一定是相當的不容易。
張小姐不是那些女網紅，不是默總坐在那里一句話不說就可以打發的。
默總那么討厭應付女人，此時此刻卻不得不為愛“獻身”，確實是委屈了。
楊助理在心里為默總默哀了兩秒，抬頭掃了一眼旁邊聊的正歡的三個人，捧著手機打字，“別說，這林夢汐還真會找話題，就一會會時間，這已經從合作聊到愛好了，看這架勢聊不到天黑是結束不了了。”
談合作就談合作，扯什么愛好不愛好啊！這合同簽不了，他也不敢走，難道真把他當陪聊了？
不對，他一直捧著手機裝處理工作，頂多就一樹洞。
某西餐廳里，顧默黑著臉捧著手機，張小姐正喋喋不休的坐在對面位置，跟顧默講話。
“不好意思，有點忙，沒事，我聽著了，你繼續說。”，顧默每隔二十分鐘就要重復一遍這句話，好讓張小姐的獨角戲繼續唱下去，不至于太尷尬。
一旁的服務生看到這么怪異的一對，覺得有些好笑卻又不敢笑，只拿眼睛盯著這邊，然后在心里默數著這男的同一句話重復多少次了。
有沒有搞錯，這女的是情商有多低，敷衍到這份上，她也能受得了？不過，這男的也太帥了吧，難怪了。自己一個男的，都要忍不住多看一眼。
張小姐說的有些無聊了，不經意抬頭就看見老往自己這邊看的服務生。
那個服務生是在笑什么？難道是在笑她？
顧默掐著時間，又重復了一遍，“不好意思，有點忙，沒事，我聽著了，你繼續說。”
張小姐似乎也意識到了顧默的敷衍，臉一下黑了黑站起身，“既然默總這么忙，那我們改天再約。”
他道想早點結束了，重復這句話重復的口都干了，但為了裝忙，一口水都沒喝。
但是他能喊停嗎？這個張小姐要是離開，肯定是返回咖啡店找她爸。不僅會戳破那天的事了，還很有可能為了那天跟楊果果的過節而搞黃了這個合作。
這個合作，夢汐應該很重視的吧？
想到這里，顧默終于將眼神從手機里抽了出來，抱著豁出去的決心，連忙開口，“已經處理完了。實在不好意思，剛才怠慢了。”
聽著這話，張小姐重新坐回來，收起臉上的薄怒，裝的一臉善解人意，“理解理解，我爸就很忙的，這不好不容易一個周末，被媽媽強拉出來逛街，還偷偷跑去談合作嘛。”
這話顧默實在是不知道怎么接，他可不想再恭維回去。
“要不咱們換個地方？”，有哪些場所兩個人是不用說話，還能拖到天黑的？顧默思索著。
“那不然去酒莊喝一杯？”，張小姐脫口而出，卻又立馬后悔了。
這第二次見面就拉著一個男人去喝酒，會不會讓他覺得我輕浮啊？
正當張小姐懊惱時，顧默卻想著喝酒是一個好辦法，只喝酒不用說話，喝的時間差不多了，還可以直接裝醉走人，過后還可以裝失憶，簡直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