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王琳又說“你別吃剩菜了,我要是不過來,你是不是還打算晚上熱了吃?”
“嗯。”
偶爾吧,之前白露偶爾一次吃不完會留著下次吃掉,這幾天基本都是中午多做點,留點下午或者晚上隨便熱熱就吃了,今天也是,不過剛才的事后,白露清醒了,飯菜營養均衡得注意了。
“行了,你注意身體,我回去了,不行去醫院看看。”王琳說完準備向外面走去。
王琳走了,白露暫時沒有惡心的沖動。之前沒有,今天也是第一次,白露知道,這不是最后一次,想到這里,用手摸著小腹,后背靠在椅子上。這動作神似吃飽后的滿足,唯獨嘴角帶有一絲微笑。無人可知,現在的白露內心是怎樣的愉悅。
盛夏已過,氣溫雖然有所降低,中午的溫度還是比較熱,公寓左邊不遠處有小樹林,人為規劃的綠植面積,里面種植著各種各樣的樹木,以樹的高度判斷,時間也就幾年左右。
白露來到樹林附近,迎面吹來的風帶有一絲涼氣,在這如日中天里也是一種別樣的享受。走的近了,樹林里面沒有人,視野之中的確沒有,向后看了一眼,其他地方有幾個行人路過,抬腿上了半米高的石墻。有點費勁,視野又寬廣了一分。低頭,紫色的不知名小花就在腳邊,周圍全是各種花草,移步向內走去,深入一點,樹林內外就像兩個世界,外面雖然熱,缺也能接受,白露身穿短袖,現在胳膊上就像包裹這一圈寒氣。這里不久前灑過水,樹蔭下溫度較低,透過樹縫的陽光照在胳膊上頓時感覺到溫熱。白露將扎住馬尾辮的皮筋拿掉,頭發立馬散落下來,將脖子包裹住。
一聲響亮得朗讀聲將白露的注意力引去,此時白露行走在近兩米寬的石子路上,附近樹木之間縫隙較大,剛才的陰涼去了不少。尋聲放眼望去,是一個不大的男孩拿著書正在讀,是什么類型,白露也沒聽出個所以然。剛才這個方面白露記得沒有人,難道剛才坐在地上?這樣想著,男孩卻也不管白露何種想法,仍是大聲朗讀著,也沒發現白露的目光以及白露這人。也不作多想,繼續往前走,男孩聲音進入到耳朵所造成的分貝很小了。突然,聲音嘎然而止,白露轉頭,不見男孩身影。可真奇怪?
走了一會,一條不小的河流進入眼簾。等走到旁邊,左右望了一下,有幾人拿著魚竿坐在椅子上盯著平靜的河水。白露往離自己最近的人走去,小路兩邊都是雜草,多數已摸過膝蓋,還看到一種小時候老喜歡吃的野菜,現在分布在這些雜草叢生中,河邊多數是蘆葦,目測比白露高。水面能少許看見垂釣者丟棄的煙頭,隨著水流來回浮動。偶爾水面如蜻蜓點水般出現水紋,仿佛訴說著水底魚兒剛離去。
停下腳步,眼前的人注意到白露看了一眼,點支煙又將視線放到魚漂上,也不去再看她一眼。白露看向水面,十多米寬的樣子,說不上名字,應是某條大河的支流,靠近城市的原因,河水本就不太清澈。此時對面來了一人,找到地方開始做著提前工作,視線之中沒有出現橋梁,想去河對面還得去很遠的橋梁才能過去。
起風了,兩岸的樹葉發出“嘩嘩”的聲響,伴隨著風起有不少樹葉落下。水草、蘆葦,還有各種各樣的野草此時都低下了頭顱,在風中無助搖擺。頭發被風吹到臉龐來回摩擦,有種說不出的舒適感,白露穿著褲子倒也不怕走光,水面上出現的波浪被風驅趕這往前散去。突然,魚竿掉入水中,男人扔下手中香煙,第一時間拿起魚竿,用攜帶的毛巾盡可能擦到手能碰到的魚竿。
沒多久,微風過后。又回歸到平靜,樹木安靜許多,附近的小草回到剛才的樣子,垂釣者仍盯著水面,白露也沒走動一分,剛才的事就像沒發生一樣。這段時間,男人拿起魚竿幾次,也沒見有魚兒上鉤,煙倒抽的不少,白露也等待著魚兒是否上鉤。
河流附近四下寂靜,蜻蜓點水般的河面,偶爾吹起微風所帶來的清涼。閉上眼,輕輕一嗅,野花所帶的花香立馬涌進嗅覺,心情一下愉悅很多。的確,這里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去處。
回到家,已是臨近下午,一天天過的好快,白露摸著看不出什么的肚子。一年同樣過得很快,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