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玄,你竟敢以下犯上?”
孔裳一下停住了腳步,驚愕之下,緩緩轉過身來,這小子如何忽然膽子大了起來!
“哼,你卻是什么身份?”
孔玄冷哼一聲,道:“家族規矩,血脈不能覺醒,便為賤役,你也只是一個管事,地位更在家族待覺醒血脈的子弟之下。”
“所以,真正論起來,你才是以下犯上,我原本敬你年長,才讓你三分,按家族輩份喊你一聲三叔公,但,認真論起規矩,你卻該向我行禮!”
孔玄自然清楚這個世界的規矩,即便是在家族中,也是強者為尊,家族中未成年子弟,都有可能覺醒血脈,有成為強者的可能,是家族的未來,因此身份并不低。
只是,一直以來底氣不足,孔玄以往并沒有堅持這個規矩而已。
孔玄深知,若沒有足夠的實力,卻非要守著某些規矩,只能活得更加艱難而已。
人間冷暖,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明白。
但,今日卻已經不同。
血祭儀式,開啟血脈,已經是最后一次機會,再無退路。
只有破釜沉舟,有進無退。
從這一刻開始,便要凝聚起一股銳氣,只等在關鍵的時候,發出最兇猛的一擊。
何況,自從昨夜那一場似真似幻的傳承,或則類似于血脈覺醒的經歷。
改變的不僅是底氣,還有信心與勇氣。
某些改變,已經漸漸顯露了出來,包括這番對峙與言語。
孔玄每一句話都扣在關鍵點上,只讓對方無法反駁。
“你……你就不想一下,若是再不能覺醒血脈,一樣淪為賤役,而且還是最低級的那種,就不怕落到我手底下?”孔裳急怒攻心,已經有些口不擇言,連威脅都用上了。
他也是無法,家族規矩不容觸碰,否則懲罰極重,因此,有些話卻不敢反駁。
“哼,那也是血祭之后的事!”
孔玄陰狠著又道:“在血祭之前,家族中任何一人都不敢說,到了十六歲便不能覺醒血脈,否則,也不會以這個年齡為界,你一個賤役,有何資格斷定我不能覺醒血脈?”
“好,好,好,我就等著!”
孔裳不料事情會這樣發展,卻不敢繼續糾纏下去,否則,宗人府介入就麻煩大了,因此,發了幾聲狠后,便把一個玉瓶向孔玄身上一丟,便恨恨地去了。
“哼!”
孔玄知道經過這事之后,便是撕破臉了,若是無法覺醒血脈,下場肯定悲催無比,但這枚壯骨丹關乎到血祭成功幾率,卻不可不奪回來。
此時見對方屈服,也不想再生事端,冷哼了一聲便暫時算了。
“壯骨丹,以一級靈物壯骨草為主藥,配以猛獸精血煉制,對于練骨有奇效!”孔玄從記憶中翻出這丹藥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