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上蛋糕,又從課桌洞里隨便拿了一本書往校外走,然后坐進車里。”
“我媽看到我手里蛋糕,笑道:兒子,怎么還買了蛋糕,不是一直將甜食視為死敵的嗎?”
“我問:我昏迷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媽說:兒子,你不要想太多了啊,生死有命,每個人的命運都是無法預測的,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所以你千萬不能想太多,媽媽可不能再失去你了。”
“說完,她哭了。”
“我知道我媽沒有跟我說實話,起碼沒有說百分之百的實話。
因為李柏樂的媽媽跟我說對不起時的語氣我仍舊記憶猶新。
那是真情實意的一聲對不起。
痛苦,愧疚,又含著恨意。
回到家之后,我在我的房間里仔仔細細搜了一圈,才發現我的房間像是被人重新布置過一樣,書架上除了幾本百科全書之外,我初中時用過的所有的教科書和練習冊都沒有了。
我站到桌子上,往書架頂上看,也還是什么都沒找到。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我夢到了我爸媽,李柏樂,錢刀,我的同學,還有那個扎著馬尾辮的女孩。
我和他們出現在各種場景里,又哭又笑的,真實的就像是我親身經歷過一樣。
可是等我醒來之后,我全部都記不起來了。
而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忘記過任何一個我做過的夢。
看來我的大腦真的受到了影響。
而且比我想象中還要嚴重。”
“早上我到教室后,錢刀時不時拿小心翼翼的眼神看向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在心里冷笑兩聲,怎么,沒找到蛋糕嗎?”
“他明顯一愣。”
“我說:別再做這種無聊的事情了,我已經知道是誰放的了。”
“他立時睜大了眼睛,你知道了?!”
“嗯,大家都快是成年人了,成熟點吧。”
“之后錢刀一整個上午都沉默著,直到午休時,他突然遞給我一張紙條,然后二話沒說走出了教室。
我低頭看,紙條上寫著:到湖邊來。
是那個女孩嗎?
她和錢刀認識?
我想了想,還是走到了湖邊,可是左右望了一圈之后,卻沒看到半個人的蹤影。
被騙了?
突然背后貼上來一雙手,我被人抱住了。”
“想起來我是誰了?”
“她的氣息吐在我的脖子后面,涼涼的,我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并不知道你是誰,所以希望你——”
“身后的手一用力,我被她猛地推進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