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汪啊，你這話，高低有些過分了，你這也太貴了吧？”
張升忍著不生氣，笑著說。
汪洋卻是白他一眼：“怎么，還想過河拆橋不成，十八具尸體，九萬塊，一丁點都不能少。”
“呵呵……”
張升冷冷一笑，“我們也是代表的警察局，你這突然獅子大張口，一說就是九萬，這筆錢，屬實是拿不出。”
“那好辦，大不了，把那十八具尸體，全部再給我拖回來，然后重新扔下去。那這筆錢，我隨時都可以不要。”
汪洋擺出一副毫不讓步的表情。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哪里有撈起來的人，重新丟下去的道理啊！”
“就是就是，小伙子，說話不要沖！”
那兩名警員聽不下去了，紛紛開口。
“難不成，你們還想打人不成？”
汪洋卻是根本不怕。
張升撇了一眼兩個手下，隨后看向汪洋：“小汪，你放心，我們警察局，也不是仗勢欺人的，該給的錢，我們會給。
等這個事情搞定，我會給你送兩萬塊錢過來，你們也不容易，冒著生命危險在黃河水里幫我們撈尸體……”
“什么，兩萬塊？你打算要飯的呢！”
一個肌肉結實的壯實漢子上前兩步，瞪著銅鈴大眼直勾勾看著張升，怒聲說。
見狀。
張升卻也不怕：“你們八個人，兩萬塊錢。也就一上午的時間，這個工價，應該不低了吧？”
“少特娘的來這一套，現在……九萬九，一分都不能少！”
壯實漢子不耐煩的的說。
“對！少了一分，我們就要把尸體全部重新丟下去，大不了不賺這個錢！瑪德。”
“真以為我們撈尸人是老實人嗎？太**的欺負人了！”
“奶奶個腿的，警察就可以隨隨便便欺負人了嗎？”
“什么玩意啊！”
眾人紛紛開口，嘰嘰喳喳。
即便是張升，此時此刻也感覺有些拉不下這個臉。
杵在原地一動不動，甚至就連大氣都不喘一口。
汪洋不屑的說：“看到沒有？我這個人，雖然好說話，但是我身后的這幫兄弟，一個個可都是急性子！”
“張局，現在咋辦啊？”
“難道……真就要讓他們將尸體重新丟下去？”
兩個警員看向張升，臉上寫滿了焦急。
下一秒。
張升直接將求助的目光挪到林霄身上。
后者咧嘴一笑，看著汪洋：“汪洋，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嗯？”
汪洋上下打量著林霄，隨后說，“打什么賭？”
“如果我不下手，可以將這一片河面底下所有的沉尸，都給弄出來，那……我們就一分錢不給，如果我弄不出來，我給你二十萬！怎樣，你敢不敢來？”
此話一出。
所有撈尸人面面相覷。
不下水，就讓所有沉尸都浮起來？
這完全就是癡人說夢。
除去汪洋的三大爺以外，其余這些人可都是職業撈尸人。
他們深知，林霄所說，根本就是不可能。
“這家伙……未免也太托大了吧！”
“這不是擺明了要給我們送錢嗎？”
“呵呵……還真是猖狂啊！他以為他是什么玩意！”
“就是就是，不下水，還想讓所有沉尸浮起來，完全就是扯犢子！”
壯實漢子等人紛紛開口，言語間，充滿了不屑和鄙夷。
而汪洋同樣也是嗤嗤一笑：“小子，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在我面前說這種大話！你……很囂張啊！”
林霄：“你別管我囂不囂張，我就問你，你敢不敢來？如果不敢來的話，那就當我沒說，只是可惜，我看錯了人，年紀輕輕，連這點膽量都沒有，我還以為……你是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呢。”
“哼。”
汪洋冷哼，“小子，你跟我用激將法？”
“別管我用什么方法，我就問你，你敢不敢來跟我賭？”
林霄做出一副比他還要更加囂張的樣子。
雖然只是第一次認識他。
但林霄已經看出，汪洋是一個對自己的技術非常驕傲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