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
蘇婉也是紅著眼眶,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林霄深吸口氣,開始講述今天的第二個故事。
“陶菲獨自在醫院里值夜班,好友柳莎莎又來辦公室找她聊天兒了。”
“柳莎莎看起來精神不振。原來,她的男友和她的室友韓雪勾搭上了。”
"韓雪是那種見了男人就要送秋波的女生,偏偏柳莎莎的男友就吃這一套,現在對柳莎莎越來越冷淡。柳莎莎又沒有辦法,恨得要死。"
“柳莎莎,你要是真恨韓雪,就狠狠地整治她一下,光說有什么用!”
“整治?”柳莎莎泄氣地說,“我怎么整治她啊?”
“陶菲依舊是微笑的樣子,眼里卻多了一些殺氣:動刀動槍我們當然不行,但是背地里的小絆子,比動刀子更有用。尤其是,將死之詛。”
“將死之詛?”
“所謂將死之詛,就是一種利用臨死之人身上濃重的尸氣、怨氣來害人的方法。將人的頭發、指甲裝入白色的麻布小口袋中,塞入即將死去的人的手里。”
“頭發、指甲都是人身上靈氣最盛的部位,也是最容易代表靈魂的。人死的時候,會把這些靈氣帶走,使人陰氣侵體,陽氣大消。輕則靈魂出竅,重則有可能要了命。”
“柳莎莎吃驚地叫了起來:這么靈?”
“陶菲:那當然了。用頭發、指甲來詛咒,自古以來就有了,靈得很。”
“柳莎莎聽得興奮不已,因為她對韓雪實在是恨極了。可是再一想,她又泄了氣:上哪去找將死之人呢?”
“陶菲再次露出了笑容:將死之人別處沒有,我這兒還少嗎?”
“陶菲推開值班室的門,露出了醫院慘白的走廊。走廊的盡頭就是重癥病房,此時醫院如此寂靜,似乎能聽到重病患者在那里發出垂死的聲音。”
“陶菲說:看到了嗎?將死之人就在那里。”
“陶菲拉起柳莎莎的手,緩緩地朝走廊深處走去。走廊盡頭有兩間病房,左右兩間各有一人。透過玻璃窗能夠清晰地看到里面,左邊那間住著一個老人,右邊那間住著一個小女孩。”
“柳莎莎問:哪個是快要死的?”
“陶菲說:那個老人。他已經在這里半死不活地好幾天了,我估計明后兩夭他就會咽氣。這老人兒女不孝,身上的怨氣可深了呢。只要你把韓雪的頭發和指甲收集好,我在他死的時候往他手里一塞,將死之詛就完成了。”
“柳莎莎自信的說:沒問題,我和韓雪是室友,收集頭發和指甲都沒有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柳莎莎的目光突然落到了右邊病房的小女孩身上。”
“小女孩恰好也正盯著柳莎莎。一股寒意從柳莎莎的心里猛地升騰起來——那個小女孩的眼睛黑得驚人,幾乎沒有眼白,像一口深井。”
“更可怕的是,看到柳莎莎之后,小女孩從病床上下來了,她的腳好像沒有沾地。”
“柳莎莎忍不住驚叫道:陶菲,你看那個紅衣小女孩。她、她居然是飄著的!”
“陶菲看都沒看,應付道:哦,她啊,小孩子,總是惡作劇,別當真。好了,今天就聊到這兒吧,別忘了明天帶韓雪的頭發和指甲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