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不少村民也過來了,他們就算不關心甄建,也得關心天花,必須親眼來看看,確認甄建的天花已經痊愈,畢竟甄建天花的時間太短了,他們也有點擔心,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看到甄大力和甄建擁抱,而且兩位縣城里的大夫就滿面微笑地站在甄建身旁,他們放心了,大夫既然敢靠近甄建了,那甄建的天花肯定是好了,這可是縣城里開醫館的大夫,具有權威性的。
四周村民越來越多,甄大力怕人家笑話,松開了甄建,偷偷拭去淚水,開心叫道:“走!咱回家!”
“嗯!回家!”甄建用力點頭,一聽到回家二字,甄建莫名喜悅。
兩位大夫走在最前面,后面跟著甄大力,甄大力左手牽著甄建的右手,甄建左手牽著水牛,一行人往樹林外走來,李咸魚和范賢歡叫著沖了上來,一人一拳打在甄建的左右肩頭,開心笑罵:“甄建,你這混蛋,你把我們倆都嚇死了,我們差點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李咸魚已經雙眼泛紅了。
甄建被他們兩拳打得齜牙咧嘴,說實話,很疼,但他笑得很開心,這次的事情,也不算是一無所獲,至少得到了兩個好兄弟,以前李咸魚和范賢是這具身體原主人的好兄弟,但現在,這二人已經得到了他的認可,從此之后,他們二人就是他最好的兄弟。
村民們也為甄建痊愈而開心,一行四十多人,浩浩蕩蕩回村,過了清水河橋,村民們繼續往前,但甄大力和兩個大夫卻沿著小路向西,甄建見狀訝叫:“爹,你去哪呢?不回家么?”
甄大力回頭笑了笑,道:“現在咱們家在這邊。”
“什么時候到那邊去了?”甄建聞言一頭霧水,但既然老爹這么說了,他便只能跟著走。
沿著河邊走了一會兒,穿過一片矮木林,便看到前方數十丈外有一座房子,看上去很新。
甄大力指著房子,笑瞇瞇道:“小建,以后這就是咱們家了。”
“爹你砌新房子了?”甄建驚訝問。
“是啊。”甄大力點了點頭,蓋新房是好事,但甄大力說這句話的時候卻沒有任何喜悅之情,甚至聲音還有點澀。
這時,李咸魚忽然冷哼道:“要不是你爺爺把你爹和你趕了出來,哪來這新房子,這可是全村人幫大力叔蓋的房,大力叔在村里的人緣真好。”
甄建聞言蹙了蹙眉,疑惑望向甄大力,問道:“爹,發生什么事了?我們被爺爺趕出來了?”
“這不怪你爺爺……”甄大力還想為甄老頭辯解幾句。
甄建卻停下了腳步,冷著一張臉,問道:“爹你原原本本告訴我,我得天花期間,到底發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