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建的四叔已經二十歲了,但還沒成親,與他同齡的人,孩子都會打醬油了,這是為什么,就因為他好高騖遠,他認識的那些大戶人家的子弟,娶的媳婦都是大戶千金小姐,就算不漂亮,那也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穿金戴銀,就算是他三嬸,那長相在十里八鄉也是數一數二的,雖然有點刻薄,但顏值即正義,所以他也想找個家境好的,而且最好是長得漂亮的千金小姐,于是乎,這個看不上,那個瞧不上,關鍵人家也看不上他,到最后就剩下來了,奶奶雖然很著急,但甄老四自己一點也不著急,他認為自己總有一天會崛起的,到時候還不是大把美女投懷送抱,畢竟自己認識這么多富家公子,人脈廣嘛,出來混靠的是什么,人脈。
甄大力對自己的四弟太了解了,他就怕甄建變成那樣,所以就想打擊甄建,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誰知甄建咧嘴一笑,道:“不想吃天鵝的癩蛤蟆,注定是個沒出息的癩蛤蟆。”
甄大力差點沒被粥給嗆到,他忽然覺得自己可能對甄建太好了,也許應該抽抽他了,嗯,有空去找點柳條回來,先編一根藤條……
就在甄大力醞釀著做一根藤條抽甄建的時候,李咸魚和范賢氣喘吁吁地沖進了院子,停在了廚房門口,甄建和甄大力睜大眼睛望著他們二人,幾乎異口同聲:“什么事?”
“那個……”李咸魚手撐膝蓋,喘息如牛,過了好一會兒才氣喘吁吁道,“有個很有錢的老爺,帶著一幫人來咱們村了,說是把甄大慶的東西送回來給大力叔。”
甄大力聞言一陣激動,好久沒聽到他大哥的消息了,現在終于來消息了,他趕忙丟下飯碗,站起來問:“人在哪?”
“被甄家奶奶拉她家去了。”范賢也終于喘夠了,說了這么一句。
甄建聞言蹙眉問道:“不是說是送東西來給我爹的嗎,為何被她拉家里去了?”
“是呀。”李咸魚道,“所以我們才來通知你們,全村人都在那瞧熱鬧呢,那老爺可有錢啦,身上穿著絲綢,他的護衛有七八個,每個人都騎著高頭大馬,每個人都佩刀……”
甄建一聽這話,頓時一驚,護衛可以佩刀,那主人的身份絕非尋常,趕忙也丟開碗筷,起身道:“走!去看看!”
甄大力人也不落后,四人飛速往村里跑去,李咸魚和范賢早就累了,自然被他們遠遠甩在了后面。
甄建和甄大力跑進村的時候,只見甄家籬笆院外圍滿了人,全村老少都來了,熱鬧得緊,遠遠便可看到,甄家的院中有七八個騎著高頭大馬,比籬笆院還高,隔著老遠便能看到。
此時此刻,甄家的籬笆院中,一個中年人滿面微笑地坐在一張紅木太師椅上,這個椅子明顯不是甄家能買得起的,那么只有一個解釋,是他自己帶來的,出門在外,還帶著一把紅木椅,這逼裝的……嘖嘖嘖……
這中年人留著短短的山羊胡子,面容削瘦,約三十四五歲,頭頂白玉獅吼冠,身穿藍白青絲綢袍,腰間配玉,這一身華貴行頭,確實非常能唬人。
七個腰間佩刀的護衛并未下馬,就這么騎在馬背上,拱衛在中年人的左右和身后。
甄老太滿面尷尬地站在中年人面前,道:“金老爺,我真是甄大慶的娘,他和甄大力都是我生的,你若不信,這么多村鄰都可作證的。”
那個被稱為金老爺的中年人聞言淡然一笑,道:“老人家,不是金某不信你,而是鄭有為他說了,他沒有爹,也沒有娘,他只有一個孿生弟弟,叫甄大力,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叫甄大慶,他特地叮囑,他的東西,讓我必須親手交給甄大力,甄大力若是在家,你叫他來取東西,金某在此等到天黑,若他不來,金某只能打道回府,也不算違背了我與鄭有為之間的約定。”
“大力來了,甄大力來了……”院外人群中有人高呼起來,村民們紛紛主動讓開道,甄大力和甄建走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