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老四依舊道:“你有證據嗎?”
李二狗知道說不過他,頓時滿面猙獰道:“好!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去年的事情,我也不需要替你保密了!”
甄老四聞言渾身一震,趕忙道:“等一下!”
所有人都一愣,感覺事情似乎有轉機,甄建則望著甄老四,心中暗忖:“看來他有把柄在別人手里啊。”
“怎么了?怕了?”李二狗冷笑望著甄老四。
甄老四握了握拳,滿面都是凝重之色,顯然內心正在做決斷,王氏頓時緊張無比地望著甄老四,道:“老四,你可別想不開啊,不能把酒樓讓出去啊……”
甄老四根本沒搭理她,沉吟了許久之后,他忽然抬頭望向陳長青,高聲道:“大人,我愿意把我的酒樓賠給甄建,希望甄建可以不再追究這件事。”
陳長青轉頭望向甄建,甄建自然開心了,面朝甄老四,道:“你若當真肯把酒樓給我做賠償,我自然不會追究此事。”
“好!酒樓給你。”甄老四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在顫抖,很顯然,他根本不想交出酒樓,然而不交不行,因為他有把柄握在李二狗的手里,李二狗如果爆出那件事,后果不堪設想,雖然錢很重要,但命更重要。
王氏聞言早已氣得瘋狂大叫:“老四,你瘋啦,用酒樓換這四個混混,你瘋了嗎,這酒樓值五百貫呢啊,五百貫啊……”
就在這時,甄老三忽然皺眉冷聲道:“老四,你想要把酒樓給甄建,問過我了嗎?”
甄建聞言一驚,只見甄老三忽然向陳長青行禮,高聲道:“大人,這酒樓也有我一半的,甄武無權將酒樓賠給甄建,這是我跟甄武定下的契約。”他說著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紙,就是當初他和甄老四定下的契約。
王氏一見這契約,頓時驚喜不甚,開心叫起來:“我們有契約,老四不能把酒樓給甄建!不能給……”
陳長青聞言一陣蹙眉,原本還以為事情可以圓滿解決了呢,沒想到這甄老三忽然插一腳,這讓他很不開心,但甄老三都拿出契約了,能有什么辦法,于是他讓師爺去拿過契約,當眾念了起來:“茲有平昌縣城中酒樓一座,名為同福酒樓,甄武為掌柜,掌房契地契,甄文管賬,共同經營同福酒樓,所得利潤,二人平分,甄武在未得甄文許可下,不得出售此酒樓,否則售賣酒樓所得銀錢,六成歸甄文所有,雙方立契為證,不得違反。”
其實就是二人共同營業這個酒樓的契約,陳長青聽師爺念完,頓時一陣皺眉,又讓師爺把契約拿過來,他親自看一遍,確認沒有問題后,不禁暗自嘆息,看來這個案子,想要賠償已經不可能了。
甄建聽完契約內容后,一直在低頭沉吟,沉吟了許久,他忽然抬起頭來高聲道:“大人,這酒樓甄武有權賠給我。”
“放……”甄文差點就要爆粗口,還好及時忍住了,高聲道,“你莫要胡說八道!契約上寫的清清楚楚,他沒有權利把酒樓賠給你!”
甄建淡定道:“按照契約上所說,甄武才是這個酒樓的擁有者,你根本只是來分錢的。”
甄文冷哼道:“沒錯,一個酒樓怎可有兩個掌柜,但這酒樓是我們的娘親給我們的,為了不厚此薄彼,所以所得收入自然平分,契約上寫了,甄武未得我同意,不可私自出售此酒樓,你就算不識字,難道耳朵也不靈嗎?聽不到師爺所念嗎?”
甄建笑了笑,道:“契約上說甄武不得私自出售此酒樓,但他現在沒有出售,用來賠償,并沒有賣酒樓,不違反契約規定。”
甄老三聞言愣住了,其他人也愣住了,還可以這樣理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