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剛想答應,甄建忽然在祁王耳畔道:“不可答應,這又不是對對子,此法不妥。”
祁王聞言趕忙昂頭道:“你這法子很不妥,這又不是對對子。”
秦軒聞言一愣,攤手道:“好,你說如何比?”
甄建在祁王耳畔道:“二人各吟一首詩詞,一炷香為限,讓云親王和眾賓客點評優劣。”
祁王自然照搬甄建的原話,秦軒也覺得這法子不錯,點頭道:“好,就這么辦!”
云親王見他們已經議定了比試的方法,便道:“來人,書案,筆墨紙硯伺候!”
眾仆役頓時開始忙活起來,搬桌子,上筆墨紙硯,須臾,一切準備妥當,祁王和秦軒分別站在兩張書案前,書案上整齊地擺放著筆墨紙硯,兩人的桌子相距三丈多遠,為了防止偷窺,云親王還特地命人搬來了一張屏風,擋在他們二人之間,不僅如此,所有賓客全都遠離他們二人兩丈開外,以防作弊。
甄建退出去的時候,不由得揮了一把冷汗,幸虧剛才自己趁他們搬桌子的時候把準備好的詩詞告訴祁王了,不然這局祁王贏面不大。
一個仆役端來一尊瑞獸香爐,放在云親王身旁的桌上,香爐中一柱線香已經點燃,云親王道:“二位年少才俊,可以作詩詞了。”
祁王和秦軒便開始磨墨,一邊磨墨,一邊暗自吟詩,祁王自然不用吟,甄建已經告訴他了,但他記性不好,他不得不在腦海中反復默念,生怕自己忘了,還好,這一次他沒忘。
蓋桐緊張地望著場中,就連云柔郡主也走了下來,和甄建他們站在一起,一臉期待地望著祁王。
“怎么辦,祁王到底有沒有把握啊。”蓋桐似乎比祁王還緊張,好似兒童多動癥發作,一刻都靜不下來,道,“祁王若是輸了,那剛贏的一萬貫還沒捂熱就沒啦,而且還要倒貼九萬貫。”
甄建很淡定地說道:“放心吧,祁王會贏的。”
蓋桐和云柔郡主都訝異地望著甄建,不知道他為何這樣說,忽然,云柔郡主似乎想起了什么,瞪眼震驚地望著甄建,小聲問道:“莫非,你吟了一首詩詞告訴祁王了?”
甄建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回答,他越是這樣,越有裝逼嫌疑。
墨磨好后,祁王便開始提筆寫起來,為了裝的更像,他還停下來假裝思考了兩三次,但速度已然很快,那邊秦軒還在思索,尚未落筆,祁王寫好后,又裝模作樣地修改了幾次,然后便擱下筆,道:“我已經作好了一首《浣溪沙》。”
《浣溪沙》是詞牌名,如果換做二十一世紀的說法,就是曲子,一首歌不是分編曲和編詞嗎,詞牌就是曲,有固定的調子和曲子,配合詞的內容,可以唱出來,其實跟二十一世紀的唱歌是差不多的。
“這么快?”眾人聞言驚呼,香還沒燃到一半呢,這也太快了。
秦軒也是十分震驚,心中暗忖:“他怎么可能這么快就作好了,而且這么巧,我寫的也是《浣溪沙》。”
云親王道:“既然黎兒你已經作好了,那便將你的《浣溪沙》唱出來吧。”
“是!”祁王讓人將寫好的詞呈遞給云親王,同時他緩緩唱了起來,“一晌年光有限身。等閑離別易**。酒筵歌席莫辭頻。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