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青蘭聞言蹙眉,猛然回頭望向甄建,她很聰明的,猜到估計是甄建在后方搗鬼了,奈何甄建更聰明,已經及時地收回了手。
“好!”侯青蘭冷哼一聲,把緊挨著甄建坐的一個姑娘拉開,一屁股在凳子上坐下,道,“我就坐在這里等!我不怕他不出來!”
甄建心中暗暗叫苦,這老侯是流年不利嗎,第一次出來逛青樓就被抓,而且是被自己女兒抓,多丟人啊,自己得想想辦法,否則被這小丫頭逮到,誰知道她會怎么鬧。
甄建呵呵冷笑道:“你來這里消遣……你有錢嗎?”
“沒有。”侯青蘭很光棍地說道,“我的賬,全部算你頭上。”
“憑什么?!”甄建瞪眼叫起來。
侯青蘭挑眉道:“你不幫我付賬,也可以,回去記得通知我爹一聲,讓他帶錢來贖我。”
“嘖……”甄建真是敗給她了,這丫頭胡攪蠻纏的功夫真是厲害,也不知道跟誰學的這么多手段,他只能嘆道,“罷了,我跟你爹現在也算是合作伙伴,怎么也不能看他女兒被扣下。”
侯青蘭完全不領情,反而給他一記白眼。
甄建揮手讓老鴇退下,老鴇很識趣地退出了房間,剛走沒多遠,一個房間里走出了一個渾身酒氣的人,居然是甄老四,甄老四穿著一身綢緞衣袍,看到老鴇,頓時不悅道:“老媽子,讓你再給我們弄兩個姑娘來,怎么到現在還不見姑娘影子!怕老子沒錢嗎?”
老鴇趕忙滿臉堆笑,歉然道:“甄爺,抱歉得緊啊,其他的姑娘被一個客人全都包了,現在一時半會實在找不到姑娘了。”
“什么?”甄老四聞言雙眼一瞪,冷然喝道,“誰這么厲害,比我們老大的排場還大!”
老鴇笑瞇瞇道:“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公子和一個三十出頭的中年人。”
“哦,是么,我去看看,在哪個房間?”
老鴇道:“在暖春閣,甄爺,可莫要吵架啊,不然老身可不答應。”
“放心。”甄老四笑了笑,道,“我這點氣量還是有的,出來找樂子,干么要給自己添堵,我只是想看看是什么人,或許是道上的兄弟也說不定。”
甄老四其實就是看看對方什么來路,出手這么闊綽,若是對方確實牛逼,或許他還能結識一番,現在他可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往上爬的機會。
甄老四帶著一幫兄弟來紹興有一段日子了,他運氣不錯,來到紹興便投靠了一個老大,道上人送外號鐵手,因為姓陳,大家都稱他為陳鐵手,陳鐵手開賭坊的,還兼收保護費,手底下有五十多號小弟,甄老四是帶了將近二十個小弟來投靠的,所以陳鐵手也很看重甄老四,加上甄老四很會拍馬屁,很快就成了陳鐵手手底下的干將之一,最重要的是,他們趕上好運了,因為前段時間錢虎雷豹兩兄弟忽然被官府抓了,樹倒猢猻散,陳鐵手和另外一個勢力趁機收攏了錢虎和雷豹的勢力,同時擴張自己的地盤,現在陳鐵手的手底小弟過百,收保護費的范圍多達三個坊,已經一躍成為紹興城排名前三的大勢力,甄老四跟著陳鐵手混,現在也算是人模狗樣了。
甄老四來到暖春閣外,正好暖春閣的門沒關嚴,留著一臂寬的縫,甄老四透過門縫朝里看,一眼就看到了甄建,他頓時便是怒火直沖腦門,恨不得立刻就回去找陳鐵手,讓他替自己出頭,削甄建一頓,但他忍住了,自從上次吃了虧后,他學乖了,雖然他走的是黑道,但他現在也知道,黑道是見不得光的,更不可公然行兇,何況現在甄建對于他來說就是豪門大戶,絕對不能輕易碰,否則只怕又要吃官司,若是牽扯到陳鐵手,他相信陳鐵手會毫不猶豫地把他踢開,兄弟義氣,說說就可以了,該棄車保帥的時候,就得棄車保帥。
甄老四躲在門外偷聽甄建說話,只見甄建道:“各位姑娘們,咱們言歸正傳,這些瓶子里裝的呢,是脂粉鋪最新推出的香體露,叫做香水,這香水啊,比香粉好百倍,只要在手腕、脖子或者腋下等部位擦拭幾滴,能保持身體四個時辰內都是芳香迷人,今天給你們每人送一瓶,當是打賞了。”
聽到甄建的話,眾女子頓時就不像之前那么開心了,她們只認真金白銀的,她們出來做生意,為的不就是錢么,這種東西雖然不錯,但沒有錢的吸引力大。
甄建見她們反應冷淡,便嘆道:“你們是不是很失望,嘿嘿,不怕告訴你們,這些香水,一貫錢一瓶,可不便宜呢!”
一聽這話,所有姑娘們紛紛驚呼起來,一貫錢一瓶,這價格可不便宜啊,立刻有幾個姑娘拔開塞子,倒了點香水出來擦拭,頓時滿屋都是香味,眾女子頓時再次驚呼:“啊,好香啊,這香味真好聞,是花香……”
“是啊,比香粉味道好多了……”
“公子,你這香水哪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