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嶙皺眉搖頭道:“這秦桓名聲很不好,說實話,我不想去。”
蓋桐卻道:“你最好還是去吧,秦桓這個人,心胸不大,他給你發了貼,你若是不去,就算以后你在朝中做官,只怕他也會處處給你穿小鞋。”
“這個我也想到了。”曾嶙滿面苦惱道,“我正是因為不知如何選擇,所以才想來找甄建給我出出主意。”
甄建五指輕敲桌面,緩緩道:“他是想招攬你呢,你想不想入他麾下?”
“不想。”曾嶙瞪眼冷哼道,“我要做官,也是做大楚的官!為朝廷辦事,為百姓謀福,我不要做那老匹夫的狗!”
祁王聞言訝問:“秦桓很壞嗎?”
甄建其實心中也有此問,只不過他不方便問出來,祁王則沒有這么多估計。
只聽曾嶙冷冷道:“你知道襄陽城中的百姓是如何咒罵秦桓的嗎?”
三人紛紛搖頭。
曾嶙道:“襄陽的百姓都罵秦桓是沒皮狗。”
甄建訝問:“為何這樣罵他?他做了什么壞事嗎?”
曾嶙道:“襄樊是大楚的軍事重地,屹立多年不倒,是因秦淵大將軍祖孫三輩誓死守護,但其中所經歷的艱險,朝中根本無人知曉,前些年,匈奴人攻打襄樊,秦淵大將軍發急報向朝廷求糧草,秦桓推說朝中無糧草,只給了一千石糧草,據說,糧草早就被他給貪墨了,那一戰,打得十分慘烈,匈奴人圍城三月久亦,城中將士餓死無數,連樹根樹皮全都吃得干干凈凈,秦淵將軍要把他的照夜白給殺了分給麾下吃,麾下將士們跪地哭求,還有人把照夜白給藏了起來,全城軍民奮勇抗敵,才擊退了敵軍,保住了襄樊,而在襄樊激戰的時候,秦桓和文武百官在京城里歌舞升平,秦將軍數次發急報請求朝廷發援兵救援,這秦桓在朝堂上如何說,他說秦將軍乃大楚柱石,有他在,匈奴人破不了襄樊,讓皇帝安心,從始至終,朝廷未發一兵一卒……”
甄建聞言不禁皺眉,一國宰相如此貪污**昏聵,這簡直太可怕了。
祁王聽罷憤怒地一拳捶在桌上,咬牙切齒罵道:“這沒皮狗,居然做出這樣的事來,簡直豈有此理,我要奏報父皇,撤了他的職!”
蓋桐聞言一驚,趕忙道:“殿下莫要胡來,萬萬不可!”
祁王怒道:“為何不可!他這樣的奸臣,殺了他都不過分!”
蓋桐道:“殿下不問朝中之事,可能有所不知,這秦桓是皇上最信任的寵臣,他曾是皇上的授業恩師,也是他力排眾議,扶持皇上登上的皇位,殿下你雖貴為皇子,但你對政事一竅不通,忽然上奏彈劾秦桓,皇上首先不會答允,而且還會不喜,甚至還會問你從何處聽來的這些消息,到時候只怕會害了曾嶙,估計連甄建都要被牽連。”
“可……可是……”祁王聞言又氣又急,不知道說什么了。
甄建這時發話了:“蓋桐說得對,祁王殿下你千萬別亂來,皇上雖然是你的父皇,但在國家大事上,他不會聽你的,畢竟在他眼中,你只是個小孩子。”
祁王聞言頗感委屈,但他也是無可奈何,只能點了點頭,滿面郁悶道:“好,我不能害甄建,我不去跟父皇說。”
甄建笑了笑,轉頭面向曾嶙,緩緩道:“曾嶙,這次秦桓壽宴,我覺得你應該去。”
曾嶙剛想說話,甄建抬手止住他,道:“既然你有一顆忠貞報國之心,就應當學會忍辱負重,你才三十歲,還有大把的時光。”
曾嶙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緩緩點頭道:“我明白了,我會忍辱負重的。”
甄建的意思很簡單,司馬懿知道吧,他熬死了所有對手,曾嶙就算再怎么不濟,只要蟄伏在秦桓的黨羽中,隱忍不發,靜待時機,熬也能把秦桓那老東西給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