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祁王得意地昂起了頭,他可是皇子來的,敢動他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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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八,朝廷放榜,殿試抽取三甲,一甲三名賜進士及第,分別是狀元,榜眼,探花。二甲取十名,賜進士出身,三甲取三十名,賜同進士出身。
此次狀元,毫無意外地就是曾嶙,榜眼是一個叫做魏坤的人,探花則是一個叫做許杰的。
那個會試第二名的韓禮和秦桓的兒子秦軒,只入了三甲,賜同進士出身,想要留京做官是不可能了,至于甄建的三叔,直接落榜,以他的才學,考上貢士都不可能,殿試對他來說,重在參與。
按照慣例,從中榜之日起,一甲的三個人要佩戴大紅花騎馬游街,以前是游街三日,現在改成了游街一日。
這下曾嶙可是大大地出了一次風頭,三個人騎著高頭大馬,意氣風發地游街,京城熱鬧得好似一鍋煮沸了的水,所有人都上街來圍觀。
許多大戶已經開始摩拳擦掌,把自己的女兒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蒙上面紗,帶上街來,只盼能以自己女兒的美貌讓這三位一見鐘情,畢竟這三位可是金榜題名的狀元、榜眼和探花,不是那些貢士能比的,結親家已經輪不到他們了,都是朝中那些大官的事了,這三人如果尚未成親的話,將會面對朝中眾官員的騷擾。
一日游街結束,很晚的時候,曾嶙來到甄建的酒樓,酒樓正在打烊,甄建在后院練武,見曾嶙來了,便停了下來。
曾嶙看起來有點疲憊,上前道:“甄建,明日便是秦桓的壽辰了,你說幫我準備壽禮的,可準備好了?”
“送個蛋糕就行了。”甄建淡然回答。
曾嶙問道:“會不會顯得太寒酸?”
甄建搖頭道:“不會,秦桓想招攬你,自然查過你的底細,你的經濟情況,他很清楚,你若是送貴重的禮物,反倒讓他懷疑,沒錢的情況下,送禮就講究心意。”
“這話也有道理。”曾嶙不禁點頭贊同。
甄建道:“明日你去了相府,還會遇到很多其他朝中官員,估計還會有人想要與你結親,把女兒嫁給你,這其實也算是一種試探。”
曾嶙聞言一愣,忙道:“那怎么辦?曾某……”
“別慌。”甄建道,“我聽蓋桐說,這秦桓有兩個寶貝女兒,大女兒今年不知道是十五歲還是十六歲,反正已經到了可以出嫁的年紀了,明天你找準時機主動向秦桓請求,讓他把女兒嫁給你。”
“啊?”曾嶙聞言目瞪口呆,“這……這怎么可以……這不是要跟沒皮狗同流合污了嗎……”
“你以為他會愿意把女兒嫁給你嗎?”甄建挑眉道,“說出來怕打擊你,你現在除了狀元這個名頭,啥也不是,他這么一個唯利是圖的大貪官,怎么可能把女兒嫁給你,我讓你這么做,只不過是一招以進為退,順便也表示一下你一心想要往上爬的那種勁兒,不讓他們懷疑,而且還能擋開其他官員的騷擾。”
“好一招以進為退!佩服!”曾嶙頓時眉開眼笑,禁不住贊起來,可他想了想,還是有點擔憂地問,“那萬一秦桓真的愿意把女兒許配給我呢,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