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艷女子轉頭掃了甄建他們一眼,蹙眉問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一個護院道:“回大小姐,是一場誤會,祁王貪玩,上院墻上喝酒,被二小姐當成了賊,這才把大家都引來了。”
“誤會?”妖艷女子冷著臉踱步,看了看尚未開封的酒壇,冷哼道,“只怕不是上院墻喝酒這么簡單吧,你們這四壇酒,是從我府上偷的吧?”
祁王剛想說話,甄建怕他說錯話,趕忙拉了拉他袖子,讓他不要言語,祁王點頭,讓甄建上,甄建上前一步,緩緩道:“我們祁王殿下來參加秦相的壽宴,奈何宴無好酒,殿下失望至極,于是這便來廚房取了幾壇酒,你若硬要說祁王殿下偷酒,我們也不抵賴,可以報知秦相。”
祁王聞言偷偷向甄建擠眉弄眼,還豎大拇指,夸他說得好。
妖艷女子斜睨了甄建一眼,滿面傲嬌地冷哼道,“你算什么東西,也敢與本小姐對話!”
甄建聞言一滯,不禁皺眉,來到這個世界后,這是他見過的最驕傲的一個二世祖,而且還是個女的,他也不笨,展顏呵呵一笑,道:“小姐!對!你是小姐!鄙人只是祁王身邊的一個護衛,但現在祁王委托我做他的代言人,我現在所說的話,代表了祁王的意志!”
甄建刻意加重了“小姐”這兩個字,妖艷女子明顯感覺到加重語氣的小姐二字似乎有什么寓意,但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寓意。
而祁王已經背轉過身去,捂住肚子在那笑,還好他強行忍住,不然估計要哈哈狂笑,甄建曾跟他說過,“小姐”是窯姐兒的別稱,所以他現在聽到甄建如此罵對方,而對方完全沒有察覺,就忍不住想笑。
妖艷女子對于甄建加重“小姐”二字的語氣很有意見,瞪眼冷喝道:“我乃大楚宰執之女,難道當不得‘小姐’二字嗎!”
甄建嘿笑點頭:“當然,您是小姐,您是真正的小姐。”
祁王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俯后仰,十分夸張,甄建見狀感到頭疼,這貨真不省心,咱們罵完走人就是了,你這么一笑,不是找事么。
果然,妖艷女子看到祁王大笑,用腳丫都能感覺得出來是他在嘲笑自己,頓時怒喝:“你笑什么!”
這下甄建都不知道如何回話了,轉頭望向祁王,祁王也感覺到了對方的怒意,漸漸止住了笑,挑眉戲謔問:“本王笑也不可以嗎?”
妖艷女子瞪視祁王,高聲道:“你在嘲笑本小姐!”敢在皇子面前自稱本小姐,她膽子也是很大。
祁王一聽到她自稱本小姐,又想笑,甄建趕忙伸手掐他胳膊,低聲道:“別笑了。”
祁王盡力忍住了笑意,挑眉道:“敢在本王面前自稱本小姐,你是沒有學禮數嗎,看來秦相家教有所欠缺啊。”
“你說什么!”妖艷女子聞言更加大怒,居然敢說她欠家教,這句話歷來都是一句非常拉仇恨的話,她立刻反擊道,“難道你到我府上偷酒便很有家教和禮數嗎?”
這下祁王沒話說了,咂嘴道:“好吧,本王說不過你,本王要去宴廳了,咱們走!”說罷便帶著甄建還有張家兄弟往院外走去。
只聽妖艷女子在后方仍怒氣難平地冷哼:“哼!一個傻子而已,仗著皇子身份,也敢來相府撒野!”
祁王剛走出院門,聞言頓時止住了腳步,雙眉皺起,甄建也是雙眉一擰,心生怒火,祁王怎么說也是自己的好朋友,自己的好朋友被人這般侮辱,他不答應。
不待祁王發作,甄建已經轉身怒瞪那妖艷女子,冷然大喝:“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