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水仙見姐姐如此生氣,溫言勸道:“姐姐你莫要氣了,他是皇子,咱們怎能跟他比。”
“皇子很了不起么!”秦牡丹冷哼一聲,又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祁王夸你了,你就向著他說話!”
“我沒有。”秦水仙委屈地低下了頭。
秦牡丹也知道自己遷怒妹妹是不對的,長長地嘆息了一聲,歉然道:“我心情不好,對不住了。”
“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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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帶著甄建回到牡丹閣前,宴會還在繼續,甄建和張家兄弟守在外面,祁王進去繼續參加宴會。
宴會上,眾官員正在詢問曾嶙、魏坤還有許杰是否成家,祁王忽然進來了,大家瞬間就安靜了下來,眾人心頭郁悶,這貨上了那么久的茅房,怎么偏偏這個時候回來了。
本來今天來參加宴會的都是秦桓的朋黨,但祁王是一個例外,他在這里完美地演繹了一個攪屎棍的角色,任何私密話都不好在席間說,雖然結親之事不是什么見不得光的事,但大家心里還是有點膈應。
祁王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見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笑嘻嘻道:“怎么都不說話了,你們該說什么便說,不用管本王。”
秦桓也笑呵呵道:“對,大家暢所欲言,放自在一點。”其實他也是在提醒眾人,祁王算不了什么,對他們的事情,造成不了任何影響。
這時,探花郎許杰拱手向著眾人一禮,然后道:“方才諸位大人問我們三人是否成家,不如就由晚生先來說吧,晚生家境雖然算不上貧寒,但也不寬裕,這些年一直忙著寒窗苦讀,尚未成家。”
待他說完,榜眼魏坤則道:“魏某成家了,不過原配廖氏只為魏某誕下一女,之后再無所出,卻又不許魏某納妾,去年秋天,魏某一怒之下,將她休了。”
眾官員聞言都會心一笑,為什么笑,因為這就是傳說中的“中舉休妻”,很多書生對家中妻子不滿,一旦考中了舉人,有很大可能會休妻,因為舉人在大楚是很有身份的,有機會補缺做官,就算做不了官,也是可以自由出入縣衙,在身份上與縣太爺平起平坐,屬于準特權層,每月也有不菲的俸祿可以領,坐在家里什么事都不用做,也比平頭老百姓活得滋潤,想要再娶一個條件優越的妻子實在很簡單,更何況,舉人可以參加會試,一旦中了貢士,那就飛黃騰達了,而魏坤說去年秋天休妻,很明顯就是在秋闈之后休的妻。
魏坤說完,便輪到曾嶙了,曾嶙可是重頭戲,畢竟他是狀元,曾嶙向著眾人一拱手,緩緩道:“曾某是襄陽人,原配夫人數年前死于圖勒人刀下,現在膝下遺有一女。”
聽完三人的話,眾官員盡都暗自興奮,摩拳擦掌,三個人都是單身,好事啊,大家要開始競爭搶女婿了。
太常寺少卿馮友良生怕別人跟自己搶,搶先第一個發話道:“曾狀元,老夫的女兒今年十八歲,如今還待字閨中,既然你眼下也無良偶佳配,不知可愿與老夫的女兒結成連理,你放心,小女之所以至今未嫁出去,就是因為老夫眼光太高,小女樣貌不俗,而且老夫家教甚嚴……”
王婆賣瓜,自賣自夸,這馮友良把自己女兒夸得天上少有,地上罕見,一旁的許多官員卻暗自掩口偷笑起來,他剛滔滔不絕地說完,吏部侍郎蔣欣便戳他輪胎了:“馮大人,你可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啊,你那女兒,嘖嘖嘖……體型肥碩,只怕比狀元郎還要重上三十多斤吧。”
曾嶙聞言心頭一突,比自己還重三十多斤?那豈不是有一百一十斤(未來世界180斤)?一個女子這么重,他不敢想象,因為他還從來沒見過這么胖的人呢,難怪蔣欣用上了“肥碩”二字。
“你……”馮友良聞言氣得不行,然而卻又不好發飆,畢竟人家說的是實話,而且秦桓在場,他不敢亂來,只能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