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建道:“此處距離京城約有千里,若要趕回去,至少需要四日,不過我有神駒,回去兩日便足夠了,我的方法便是,你們二位帶著隊伍繼續趕往襄陽,我騎馬火速趕回京城,向皇上稟報此事,首先問罪戶部,其次,向皇上再要一批錢,存入金氏票號,兌換成銀票,然后火速趕回來,金氏票號在大梁也能使用,因為金氏票號在大梁有分號。”
廖延聞言蹙眉想了想,問道:“你確定你回去后能見得到皇上,就算見到了皇上,皇上還愿意給你錢?”
“見皇上之事,我或許見不到,但廖大人位高權重,你可以寫書信一封,讓我找朝中大人幫忙,至于給錢之事,不給也得給!”甄建道,“事關國家存亡,皇上豈會在乎這一點錢?”
許杰點頭:“對,甄建說得對,現在最要緊的不是追究責任,而是要將離間計實行起來。”
廖延也是一個果斷之人,聞言立刻道:“好,我立刻寫奏疏一份,書信一封,你回去以書信去右相瞿淼府上,找右相瞿淼,他看了書信,定會見你,到時候你先上奏疏,讓他呈交皇上,拿到銀票之后,你速速趕回。”
“是!”甄建頷首。
廖延立刻喚來自己的隨侍,伺候筆墨紙硯,當場以木箱蓋為桌,開始寫奏疏和書信,很快完成。
廖延將奏疏和書信遞給甄建,雙手似乎有點顫抖,滿面凝重地望著甄建,道:“大楚存亡,皆系于你一身了,我們繼續前行,在襄陽等你。”
“定不負望!”甄建滿面肅然地頷首,雙手接過包裹著書信和奏疏的布包,塞入懷中,飛身上馬,調轉馬頭就走,望云騅立刻撒開蹄子,狂奔而起,揚起漫天塵土。
望云騅身材肥壯,奔跑起來絕不是蓋的,甄建就感覺耳畔風聲呼呼直響,有點騎摩托的感覺,就是有點顛。
馬的速度是有限的,一般的馬,一天最多只能跑300里,千里馬一天只能跑500到600里,一天一夜可以跑千里,望云騅明顯不是一般的千里馬,它的耐力和速度比千里馬要好一些,甄建上午出發,一路停歇了五次,每次只休息半柱香的時間,直到凌晨四點多的時候,才到杭州城下,此刻天還沒亮,城門關的死死的,雖然他心中著急,但他沒有去傻到叫城門,因為他不想讓此事弄得滿城皆知,反正再等一個時辰天就亮了,于是他便在城外荒野找了地方,把望云騅栓在樹上,自己依靠著樹打盹。
他這一睡,居然睡了兩個時辰,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辰時四刻了,他趕忙騎馬進城,沿途打聽了一下右相瞿淼的府邸。
遞上信后,甄建在瞿府外等待,沒過一會兒,瞿府門打開,瞿淼居然親自來迎甄建,甄建在殿上見過瞿淼,一眼就認出了瞿淼,趕忙拱手道:“下官甄建,拜見瞿相爺。”
“快請進來。”瞿淼滿面凝重地將他迎進了府中,手持信件問道,“廖延信中所說之事,當真么?”
“千真萬確。”甄建遞上了奏疏,道,“這是廖大人的奏疏,還請相爺速速呈遞給皇上,十萬火急,耽擱不起。”
瞿淼接過奏疏打開大致地看了一遍,點頭道:“好,老夫立刻就去奏報皇上,你且在老夫府上休息。”
甄建點了點頭,摸著肚子問:“相爺,可有吃的?我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
瞿淼趕忙道:“有,瞿綬,快帶甄大人去用餐,用完餐后安排一個廂房讓他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