蹴鞠場很大,蹴鞠區和休息區用旗子隔了開來,現在他們就在休息區,察哈爾罕大馬金刀地坐在那里,并沒有起身的意思,三位楚國使者上前行禮:“大楚使者廖延,許杰,甄建,拜見大帥。”
察哈爾罕咧嘴戲謔笑望他們三人,道:“楚國如此弱,也配稱大楚嗎?”
廖延聞言雙眉一蹙,就想懟回去,甄建料到廖延可能要懟兩句,趕忙伸手從后方拽了拽廖延的衣服,嘴巴不動,悄然道:“大丈夫能屈能伸。”
廖延硬生生地把話憋了回去,許杰則笑瞇瞇地說道:“大帥教訓得是,我們一定想辦法增強國力,盡量對得起大楚的稱號。”
這句話雖然在示弱,卻也不失場面,察哈爾罕咂了咂嘴,道:“聽聞你們來找本帥求和,仗都打成這樣了,樊城都被本帥攻下了,還求什么和,難道要本帥半途而廢,無功而返嗎,若是如此,你們還是別癡心妄想了。”
甄建道:“自然不是讓大帥半途而廢,只是讓大帥給個機會,我們楚人打仗,也講禮儀。”
察哈爾罕不禁嗤聲冷笑:“打仗還講禮儀,你們楚人當真可笑。”
“并不可笑。”甄建一本正經道,“據我所知,十三年前,梁國攻打襄樊,當得知我楚國皇后殯天消息后,貴國的皇帝陛下按照楚人禮儀,暫且退兵,這也證明了貴國早已深得我大楚文化精髓,并非野蠻之國。”
廖延聞言朝甄建投去贊許的眼神,甄建這一句話回得好啊,看起來是在夸他們梁國,其實就是在說他們曾經是野蠻民族,當然,也是說這個察哈爾罕野蠻,至于察哈爾罕能不能領會其中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察哈爾罕聞言蹙眉,竟無法反駁,畢竟甄建是說他們梁國先帝打仗也重禮儀,說他們大梁脫離了野蠻,難道他敢反駁,既然無法反駁,那么他就必須要同意甄建的話,同意甄建的話,就得給他們楚國一個機會。
察哈爾罕不知道如何答話,便冷然道:“你是誰,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大放厥詞!”
甄建摸了摸耳朵,沒有答話,廖延見他摸耳朵,趕忙接話道:“大帥,這位少年是我大楚的少年英杰,官拜太中大夫,是此次的求和副使,此次的求和計劃,便是他提出來的,他雖然只是副使,但此次談判,他所說的一切,都代表本官乃至大楚皇帝的意思。”
察哈爾罕聞言疑惑地看向他們三人,只見許杰一直面帶微笑的望著自己,廖延一臉淡定,甄建這個黃毛小子居然成為主要談判人,這陣容當真奇葩,特別是甄建,一個十六七歲的毛頭小子跟自己談判,聽起來就感覺很可笑。
察哈爾罕也懶得浪費時間,挑眉道:“好,小子,你要跟本帥談判是吧,你說,如何給你們一個機會?”
甄建道:“其實我們的要求很簡單,只需大帥給我們兩個月的時間,這兩個月里,大帥不可攻打襄陽,并且還要允許我楚國糧草隊運送糧草進城,大帥放心,我們只送糧草,不送兵馬進城。”
“哈哈哈哈……”查爾汗聞言仰頭哈哈狂笑,笑了許久才漸漸停下,冷笑望著甄建道,“小子,你也未免太天真了,你認為本帥會答應嗎?”
“晚輩認為大帥會答應的。”甄建一臉淡定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