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建躺在床上,心中暗嘆,果然這個時代很可悲,人命太過低賤了,在襄陽的時候,聽聞那一戰死了七八百的守城將士,而這樣的大戰,在襄陽是很常見的,頻繁的時候一年兩三次,在繁華的京城,每個權貴大戶家中都有仆役,這些仆役都是身在奴籍之人,與家畜無異,可以隨便送人,甚至殺害,殺死仆役,官府也不會追究,頂多去官府罰點錢就行了,有的家中勢力大,連罰錢都不需要,最可悲的便是女人,櫻桃只是千萬可悲女子中的一個,此時此刻,京城不知道有多少權貴大戶家中的女仆丫鬟正在為主人侍寢。
甄建想著想著,忽然感覺自己有點圣母婊,可他真的很討厭這把人區分為三六九等的社會制度,在未來世界,雖然窮人也會受到有錢人欺負,但畢竟不是普遍的社會現象,而且那些富人也不敢明著來,一旦事情曝光,富人也扛不住輿論的壓力。
想了許久,甄建又覺得自己很無聊,咸吃蘿卜淡操心,于是不胡思亂想了,睡覺。
隔日一早,甄建醒來后趕緊催促櫻桃起床,然后用針挑破自己的手指,擦了點血在席子上,假裝“落紅”,做戲就要做的像嘛。
過了一會兒,敲門聲響起,甄大力的聲音傳來:“小建啊,起了沒?”
“嗯,起了起了。”甄建應了一聲。
門外響起了開鎖聲。
甄建對櫻桃道:“記住我昨晚的話,就按照我的話去說,知道嗎?不然我就把你賣到青樓去。”
“知道了,少爺。”櫻桃垂頭低語。
“別苦著臉,開心一點,別讓我爹瞧出了破綻,等過幾天,我給你十貫錢。”
櫻桃聞言終于露出了些許笑容,十貫錢,比得上她的賣身價了。
甄大力打開門,走了進來,甄建坐在桌前,櫻桃正在替甄建捏肩,甄大力走到床前掀開毯子看了看,頓時喜笑顏開,道:“好,好呀,你小子算是開竅了。”
“呵呵。”甄建起身敷衍笑了笑,道,“爹,真有你的,我去洗漱吃早飯了。”說罷走了出去。
洗漱,吃早飯,練功,甄建又回歸了以前的生活節奏,練功結束,已經是辰時四刻,于是他回到房間洗澡,準備洗完澡后去慶國公府拜訪慶國公。
然而他正在洗澡,門忽然被推開了,甄建頓時驚叫:“臥槽,又是誰!”
只見祁王和蓋桐走了進來,看到是他們倆,甄建這才松了一口,道:“你們這一大早闖我房間干嘛,我洗澡呢。”
“沒事,大家都是男人,你洗你的。”蓋桐笑呵呵地走進來,在凳子上坐下。
祁王則笑道:“甄建你洗澡怎地不閂門啊。”
甄建無奈苦笑:“我下次一定閂門,勞煩幫我把門關上可以嗎,這樣我感覺很羞恥。”
祁王把門關上,也到桌邊坐下,道:“昨天便想見你了,但你一直在麟德殿見父皇,我見不到,所以我今天一大早就來看你了。”
蓋桐道:“我也是,唉,你這茶該換了,有點陳了。”
甄建有點想抽蓋桐,無奈咂嘴道:“多謝你們兩個關心啊,麻煩你們轉過頭去行嗎,我要出來穿衣服了。”
“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臊的……”
“轉過頭去!”甄建瞪眼大叫。
蓋桐和祁王無奈,都轉過身去。
甄建走出浴桶,拿起浴巾擦拭身體,動作很快,生怕這兩個家伙偷看自己,假如是在浴室里,大家互相看,倒也沒什么,但現在只有自己被他們看,他感覺不公平,也很不自在。
“你說甄建真奇怪,大家都是男人,不行,我非要看!”蓋桐說著猛然轉頭,頓時瞪眼驚呼,“殿下,快看,好大,甄建的那個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