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蓋桐聞言瞪眼叫起來,“我們明國公府和慶國公府是世交,向來守望相助,交情深厚,我爺爺和慶國公的私交也極好,我爺爺若是去提親,慶國公怎么可能不會答應。”
甄建挑眉望向他,問道:“你知道慶國公為何會忽然說侯青蘭和我有婚約嗎?”
“不知道。”蓋桐搖頭。
甄建笑了笑,緩緩道:“昨天在麟德殿,皇上設宴為我們三位功臣接風洗塵,其他的朝中眾臣也在場,秦桓忽然提出要讓皇上為我賜婚,其實他的目的我大致能猜到,隨便將他黨羽的一個女兒許配給我,強行拉我上他的船,到時候我的生殺大權,便置于他手了。”
蓋桐聞言一驚,隨即就恍然道:“所以慶國公就忽然說你已經和侯青蘭定下婚約了?”
“是的。”甄建點頭。
這時,祁王忽然不解地問:“可是慶國公為什么要幫你呢?你跟他也沒什么交情吧,難道是看在侯崇文的面子上?”
“侯叔可沒這么大的面子。”甄建笑了笑,道,“他是看在香水和烈酒的面子上。”
“香水和烈酒?”蓋桐和祁王聞言一時間有點懵。
甄建解釋道:“我去襄陽的這段日子里,侯崇文把我的香水和烈酒都給慶國公看過了,慶國公何等人物,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香水和烈酒中所蘊藏的巨大商機和潛力,而且,這是壟斷行業,是別的任何一個商家所不曾擁有的,沒有任何的競爭對手,只要他們慶國公府跟我合作,我擴大生產規模,他們慶國公府負責傾銷,到時候,財源滾滾。”
“就因為這個?”蓋桐難以置信地望著甄建,“就因為這個?慶國公就愿意幫你,寧愿得罪秦桓?”
“就因為這個。”甄建點頭道,“你可別小看香水和烈酒的生意,這兩個生意所能創造出的價值,是你無法估量的,我保守估計,每年的利潤最低也有三百萬貫。”
“嘶——”蓋桐倒吸了一口涼氣,“三百萬貫?每年?還是最低?”
“這已經是我最保守的估計了。”甄建微微一笑,道,“如此巨大的利益,你認為慶國公能不心動嗎,其實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我能創造出香水和烈酒,自然還會創造出其他生意行當,而且我這么年輕,有大把的時間去開拓未來,我潛力無限,仿佛就是一株茁壯成長的搖錢樹,慶國公自然會拉攏我,小小地得罪一下秦桓算得了什么,秦桓敢動朝堂上任何人,唯獨不敢動與國同休的兩大國公。”
蓋桐聽得連連點頭,忽然雙眼放光,道:“甄建,香水和烈酒的生意……也分一點給我們家吧。”
甄建聞言一愣,望向蓋桐:“你想要?”
“當然想要!”蓋桐用力點頭。
甄建笑了笑,點頭道:“好,你現在就回去告訴你爺爺,下午去找慶國公敘敘舊,我下午去拜會慶國公,與他談生意,到時候你爺爺也在場,你讓你爺爺臭不要臉地爭取一下,慶國公估計也不好意思吃獨食。”
“爭取就爭取唄,干嘛要說臭不要臉,真難聽。”蓋桐朝甄建翻白眼。
甄建道:“你爺爺要是顧及顏面,是肯定爭取不到的,這么大的生意,慶國公不一定肯讓,雖說最后的決定權在我,但畢竟慶國公昨天幫我解圍了,你爺爺什么都沒為我做過,我就算想幫你爺爺,也找不到借口,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