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放心吧殿下。”甄建淡笑安慰道,“張安武藝高強,他會掌握分寸的,到時候你一定要態度強硬,激怒他,然后產生沖突,那姚天賜沒什么腦子,很好激怒的。”
“嗯。”祁王道,“若是他敢打我,他就完了,我回去告訴父皇。”
甄建笑了笑,眼光瞥向斜對面天香茶樓的二樓,從窗口看到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御史臺的御史大夫-廖延,御史臺大夫,有權彈劾朝中一切權貴以及大臣。
廖延就是甄建安排的殺手锏,如果說姚天賜是支點,祁王是撬杠,那么廖延就是壓撬杠的人,而甄建,是上帝視角,妥妥地安排著這一切。
“噠噠噠……噠噠噠……”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甄建趕忙將腦袋探出窗外,發現是姚天賜帶著七八個護院在街道上縱馬疾馳,朝這邊行來,所過之處,行人遠遠地便提前避讓,很顯然,姚天賜不是第一次在街上策馬了。
“來了!”甄建驚喜叫了聲,朝樓下的張安使了個眼神,張安點了點頭,算準姚天賜過來的速度,開始低頭過街,似乎在想事情。
“閃開!”看到張安在不緊不慢地橫穿街道,姚天賜喝叫起來。
張安仿佛沒聽見,繼續橫穿街道,而且他居然在街道中間停了下來。
姚天賜努力拉韁繩,可惜太晚了,根本勒不住,馬朝張安撞去。
張安也發現了他們,仿佛嚇傻了,一臉驚恐地望著迎面疾馳而來的幾匹馬。
“混蛋,閃開!”姚天賜氣急大叫,伴隨著這聲大叫,張安直接被馬撞飛,落地之后滑出一丈多遠,周圍所有的人都看傻了。
張安也是很拼,在馬撞到自己的瞬間,用雙手推馬的胸前,卸去撞擊之力,之所以飛這么遠,其實是他自己用手推的,落地之前,他雙腳先著地,然后雙手撐地,看起來像是跌趴在地,其實是四肢先落地,然后再身體貼地,動作很快,一般人無法察覺,落地后往后滑出一丈遠,根本沒受傷,只是手肘部位有點疼,但看起來卻是摔得很重,若換做一般人,估計不死也要重傷。
姚天賜見狀也嚇了一跳,生怕把人給撞死了,那樣事情可就麻煩了,雖然他爹能幫他壓的住,但他也免不了要被他爹一頓打罵。
他剛想派人過去看看,卻見張安緩緩站了起來,腳步踉蹌,身上連一點血跡都沒有,姚天賜終于松了一口氣,既然沒死,那就沒事,他有底氣了,狠狠瞪了張安一眼,喝罵道:“沒長眼睛么,看到馬來了也不躲,這次算你命大!”
樓上的祁王這時忽然指著姚天賜大罵:“你沒長眼睛嗎,街上這么多人,你還敢策馬疾馳!”
姚天賜聞言蹙眉轉頭,看到了二樓的祁王,發現只是一個十二歲模樣的小孩,頓時皺眉冷喝道:“小雜種,你算什么東西,也敢跟我叫喚!”
甄建聞言在旁樂開了花,這聲“小雜種”罵得好啊,皇上知道后不剁了你腦袋我跟你姓。
“你罵誰小雜種呢!”祁王指著姚天賜,瞪眼怒喝,他是真的生氣了,還從來沒有人敢這么罵過他,也確實,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敢罵他小雜種,十八個腦袋也不夠砍啊。
“罵你呢,小雜種!”姚天賜冷笑又罵了一聲。
對面茶樓二樓的廖延冷冷地對桌對面的人說道:“記下,姚福平的兒子姚天賜罵祁王小雜種,兩遍。”
桌對面那人趕忙手持毛筆在紙上唰唰唰地記錄。
“你待那別跑!”祁王指著姚天賜,瞪眼大喝道,“我下來找你算賬!”
姚天賜聞言冷笑:“好啊,你下來啊,你不下來我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