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屋內所有人都是一驚,在這個世界,孝道大過天,一個人若是敢傷害自己的父親,那肯定受萬人唾棄,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甄建蹙眉問:“既然這王平做出這樣的事……甄文還敢用他?”
“那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衛松道,“鄉鄰們如此說,但卻沒有證據。”
甄建道:“具體是個什么情況,你說來給我們聽聽。”
衛松點了點頭,開始說起來:“這王平從小喪母,是他爹一手帶大的,小時候家貧,王平的爹忙著做苦力賺錢,便缺乏對王平的管教,待王平長大,想要管教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家里沒錢,王平將近三十歲都未能成親,他因此怪他爹,對他爹的態度極其惡劣,而王老頭因為常年做苦力,累壞了身子,剛過五十歲,身體便不行了,后來王平的爹上街被人碰得倒地,王平向人索要賠償,為了多獲得賠償,他把他爹弄回家后,偷偷打斷了他爹的腿,以此來訛詐別人。”
聽到這話,所有人全都驚呼起來,能做出如此的事來,簡直是禽獸不如。
衛松接著道:“王平因此獲得了五十貫的賠償,但之后不久,他爹便郁郁而終,鄉鄰都說王老頭是被他活活氣死的,因為有人聽到王老頭被關在家里哭罵,罵王平不孝,為了訛錢,打斷他的腿,沒過兩天,王老頭就死了。”
甄建問道:“那這王平現在還有家人嗎?難道他還是光棍一人?”
“他有個兒子,五歲了。”衛松道,“王平獲得五十貫錢的賠償后,有錢了,便娶了個寡婦,給自己生了個兒子,但在去年九月,他的妻子落水溺亡,我懷疑是被王平殺死的,他跟了甄文之后,不說是飛黃騰達,但肯定弄了不少錢,他這樣的人,毫無禮義廉恥可言,有錢了,自然想找更好的女人了,家里有個糟糠之妻,只會礙手礙腳還礙眼。”
葉秋聞言不禁蹙眉嘆道:“衛松說得沒錯,這王平確實是個禽獸不如的狗東西!”
甄建想了想,問道:“那這個王平又是怎么攀上甄文的呢。”
衛松道:“聽聞有一次甄文在視察堤壩的時候不慎落水,是王平將他救上來的,正好那時候甄文身邊缺人手,就讓王平為他做事了,這王平做正經事或許不行,但替甄文做起那些見不得人的事,真的是得心應手,甄文便讓他做了管家,這兩人也算是相得益彰,臭味相投了。”
“好一個臭味相投。”甄建聞言冷笑,“看來要弄甄文,得先從王平下手。”
衛松聞言不解地問道:“掌柜的,甄文不是您的三叔嗎,也是老主人的親兄弟,您為何要對付他?”
“他是貪官!”甄建冷冷道,“單是這一點,我就可以弄他,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你們不了解甄文,甄文這個人,心思陰沉,當年我沒得罪他,他就對我出手,想要毀了我的生意,更何況現在他跟我有深仇大恨,若讓他在官場上爬上去,恐怕他每天都會惦記著怎么弄死我。”
衛松聽聞點頭道:“好,既然他是貪官,還跟掌柜有仇,那就弄他!”
甄建問道:“李飛,你剛才說王平喜歡宿娼青樓?”
“對。”李飛點頭道,“王平三天兩頭夜宿青樓,白天他要幫甄文處理府上的事,也只有晚上出去消遣放松。”
衛松補充道:“聽聞王平自小就極為好色,專門偷女子晾曬在外面的貼身衣物。”
“這么變態……”甄建聞言頓時挑眉嘿笑,沉吟了片刻,甄建道,“李飛,衛松,今晚你們二人跟蹤王平,若是他今晚夜宿青樓,你們就把他悄悄地綁到我府上的地窖里,同時,去甄文家里,把王平的兒子也神不知鬼不覺地弄過來,行動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這里畢竟是天子腳下,藏龍臥虎,千萬莫要被人看到了。”
“是!”二人齊齊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