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建搖頭道:“不,秦將軍,論武功,他們四人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你若是不想活捉他們,他們早已被射殺在臨漢門下了。”
“也是我大意了。”秦淵蹙眉嘆息,“我原以為這浮橋是死路一條,萬萬沒想到他們居然在浮橋底下藏了逃生船,看來浮橋上夜間的巡邏兵要增加了。”
甄建雙眉緊蹙地望著濤濤江水從腳下流過,心中難平,這四人武藝如此之高,就這般讓他們逃走了,以后若是離開了襄樊,再遇到他們,該如何對付才好,似乎只有加緊練功了,首先要學會自保的本事,好好地活著,才能做更多的事。
秦淵和甄建又閑聊了幾句,把自己的令牌交給十三太保,讓他們十三人送甄建回樊城軍營,這一次甄建不敢推辭了,畢竟性命要緊,安全第一,況且現在樊城城門緊閉,沒有秦淵的令牌,他也進不了樊城。
襄陽雖然因為四個刺客而鬧得沸沸揚揚,樊城中卻是一片安寧,就連城樓上的那些樊城士兵都搞不清楚為什么襄陽那邊要他們關上城門,樊城南門和襄陽北門因為臨江,只有浮橋一條路,根本不懼什么外人混入,為了方便巡邏浮橋的士兵換值,向來都是晝夜不閉門的。
甄建回到軍營寢室的時候,戰友們都睡下了,甄建輕手輕腳地脫去衣物,上床睡覺,雖然剛剛經歷了一幕生死驚魂,但他并沒有失眠,樊城軍營之中,夜間巡邏崗哨密布,即便是宗師高手前來,估計也不可能躲得過如此嚴密的防守。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照常起來操練,今天是那群受罰士兵的最后一天跑步,所有受罰士兵都興奮不已,只要熬過了今天,就苦盡甘來了,一天可以吃兩頓了,再也不用每天跑步了,中午也有休息的時間了,對他們來說,普通士兵的日子,簡直就是仙境啊,只怕以后讓他們調皮他們也不敢了,這一屆的新兵算是馴服了。
由于經歷了梅山四老的刺殺之事,甄建迫切渴望變強,每天一到休息時間,他便修煉內功,苦練槍法、刀法和猿擊術,只要是能變強的手段,他都要練。
轉眼便是新兵入營的第一個月了,所有新兵增加了任務,每夜站崗巡邏,一夜三輪值,還好,甄建是都虞候,屬于軍官,他負責安排調配站崗巡邏的人選和區域就可以了,不必親自去站崗巡邏。
漸漸天熱了,新兵們紛紛抱怨起了天氣,每天操練完,衣服汗得濕透透,關鍵軍備不足,每人一年只能領一套常服,冬天加棉衣棉被,戰時領甲胄,這群新兵的衣服明顯不夠穿,就連老兵們衣服也不夠穿,老兵雖然領了好幾年的衣服,但他們衣服容易汗濕,洗得勤快,一年下來,衣服便破破爛爛,縫縫補補繼續穿,現在的軍營中,新兵操練都是光膀子,曬得皮膚發紅,嚴重的甚至皮膚被曬傷,而老兵們則是穿著全是補丁的衣服操練,怎么看都像是一軍營的乞丐。
還好甄建來的時候帶了好幾套衣服來,他倒是成了軍營里穿的最體面的那個了,但若是太陽不是太猛烈的時候,他也是光膀子練武,畢竟他現在是從早練到晚,一天流的汗能裝半桶,再多的衣服也不夠他穿。
新兵入營第二個月,軍營中開展比武大會,考核所有新兵武藝進展,拿到好名次的人,有提拔的機會。
甄建參加的是都虞候組的比賽,毫無懸念地拿到了第一,被破格提拔為天卯營的副營使,而獲得普通士兵組第一的,則是副都虞候鄧龍,第二是吳磊。
吳磊和鄧龍原本就有武藝根底,又經常讓甄建指點武藝,甄建隨手點撥他們一下,便夠他們受用了,從眾人之中脫穎而出,鄧龍被提拔為都虞候,吳磊成了副都虞候。
當了副營使,便不用每天操練了,而且也要把住處搬到軍官寢院,有自己的單獨寢室,這讓甄建很開心,因為之前的寢室里面常年彌漫著臭腳丫子味,聞了兩個月,他鼻子都快廢了,但唯有一事讓他不開心,葉秋這家伙還沒來,當初說好讓他押送唐英杰回去,然后便回頭來找他,這都兩個多月了,這貨還沒來襄樊,甄建有點擔心,生怕事情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