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笑道:“暫代的鎮撫使也是鎮撫使,鎮撫使分內之事,你都要認真去做,發戰報給朝廷,是你的職責,你必須認真奏報,為此次所有的有功之人請功,還有撫恤,糧餉,新的兵源等等,鎮撫使可不是那么好做的啊。”
“是,爹,女兒明白了。”秦雪陽恭敬拱手。
甄建道:“你們兩位鎮撫使有公事要議,我就不打擾了,先回去了,受傷不能吹太多的風。”
“嗯,你回去吧。”秦雪陽趕忙點頭道,“回去好好歇著,等我忙完再去探望你。”
甄建笑了笑,和葉秋一起走下城墻,回營去了。
現在甄建搬到了指揮使的寢院,就是以前秦雪陽住的地方,這院子里有三間房,但只有甄建和葉秋兩個人住,甄建住中間那一間,葉秋住左邊這一間。
甄建回到房中便打坐調息,一直到晚飯時分,葉秋喊他去吃晚飯,他才停下,沒想到這一調息,居然效果甚好,精神比之前好了很多。
吃過晚飯回來,甄建又打坐調息了一會兒,脫去衣服,準備換藥,外傷金瘡藥就在他的藥箱里,所以他換藥不必麻煩軍醫,剛把繃帶解開,有人敲門,甄建問道:“誰呀?”
“我。”秦雪陽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甄建上前開門,只見秦雪陽拎著兩壺酒站在外面,甄建不禁笑道:“你還真來探望啊,進來吧。”
“你這是……”秦雪陽望著他光著上身,還解去了繃帶,不禁有點愣。
“沒事,我正準備換藥,你先坐下等我一會兒。”甄建說著便打開藥箱拿出藥瓶。
秦雪陽走上前道:“我來幫你吧。”
甄建笑了笑,道:“好啊,反正是為你受傷的,就當是你報答我了。”說著把藥瓶遞給秦雪陽。
秦雪陽接過藥瓶,幫甄建敷藥,只見甄建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恢復速度還是蠻快的,上藥的時候,望著甄建的傷口,她不知不覺臉就紅了。
扎好了繃帶后,甄建看到她帶來的酒壺,不禁笑道:“喲,你還帶了酒來,你想違反軍紀么?”
秦雪陽道:“我這酒可是在軍中領的,等浮橋修好后,還要開慶功宴,到時候大家都能喝酒,我只是想提前給你慶功而已,順便感激一下你的救命之恩。”
“哦,那拿來吧,我可好久沒喝酒了,還真有點饞呢。”甄建說罷就伸手來拿酒壺。
沒想到秦雪陽卻把酒藏到了自己身后,道:“你受傷了,不能喝酒。”
甄建聞言一愣,眨巴著眼睛望著他,問道:“那你還帶酒來給我?讓我過眼癮的?”
秦雪陽有點臉紅,好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弱弱道:“我當時沒想起來,看到你換藥,我才想起你受傷不能喝酒。”
甄建看貫了她強勢的一面,倒是第一次見她如此小女兒態,只覺妙不可言,而且她今天穿得女子裝扮,非常漂亮,甄建哈哈一笑,上前伸手到她背后,搶過一壺酒,道:“一點皮肉小傷而已,豈能阻擋我喝酒,嘿嘿,今天難得鎮撫使請我喝酒,我定要喝個痛快!”說罷拔開塞子對著壺口咕嘟咕嘟連喝兩口,一拭嘴唇,痛快叫道,“好爽!”
秦雪陽見他如此開心,不禁輕笑一聲,也拔開塞子,道:“我陪你喝。”說罷也仰頭咕嘟咕嘟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