洽談繼續,接下來,便是聊兩國的邦交問題了,公主說他們這次來帶了很多英格蘭的東西過來,一些好東西已經當做禮物送到了皇宮,其他一些東西,想要在當地售賣,而且,他們還想開展海貿,與大楚進行遠洋貿易,大家互通有無,各取所需。
皇帝對此倒是沒多大的興趣,畢竟大招大型船隊需要太多的資金,國庫吃緊啊,他也就敷衍了幾句,伊麗莎白也看出來皇帝似乎在敷衍自己,便沒再多說這事,轉而又聊其他的。
然后,皇帝邀請伊麗莎白威爾士公爵一起赴宴,群臣作陪,一場國宴之后,伊麗莎白和威爾士公爵返回禮賓院。
兩天后,甄建到鴻臚寺任職少卿,由于之前督察院剛調查過賈正,爛賬全部被翻了出來,所以也不存在什么賬目問題,甄建倒也輕松。
很快,伊麗莎白準備回國了,甄建聽到這個消息,竟忽然感覺心中空落落的,可能是因為跟伊麗莎白發生過關系,所以他在潛意識里,已經把伊麗莎白當做自己的女人了,現在自己的女人要離開了,他自然開心不起來。
十月十五,甄建親自帶隊送英格蘭使者團出城,隊伍到了城外停下,甄建和伊麗莎白深情對視,心中越發舍不得。
“我要走了。”伊麗莎白輕輕說了一句,淚水頓時如斷了線的珠子,簌簌落下。
甄建抬手替她擦拭淚水,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別哭,哭了就不美了。”
伊麗莎白抓住他的手,問道:“你會記得我吧?”
“當然,我會永遠記得你,記得那位美麗的公主。”
“那我們還能再見面嗎?”
甄建用力點頭:“會的,等我在大楚這邊解決了重要的事情,我會帶領船隊去英格蘭見你。”
“別讓我等太久。”伊麗莎白道,“若是等得太久,我就老了,不美了。”
“不會的。”甄建臉上在笑,心中卻很痛,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下,道,“你在我心中,永遠是這么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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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伊麗莎白是英格蘭國王唯一的子女,她必須回去繼承王位,而甄建既然不愿去英格蘭,那么他們就只能分開,世事就是如此的無奈。
望著英格蘭的使者團消失在視野中,甄建顯得格外的落寞。
忽然,遠處一匹快馬行來,背后還插著一支令旗,這是驛吏,朝廷的信差,三支令旗是最急的,兩旗次之,一支令旗,則是最普通的。
由于不是加急奏報,驛吏在城門口便下馬了,看到甄建穿著官服,趕忙行禮:“拜見這位大人。”
“嗯,免禮。”甄建擺了擺手,隨口問道,“從哪里來?”
“徽州。”驛吏看到了他背后鴻臚寺的牌號,便道,“西南方來報,交趾國王子帶領使者團朝京城趕來,眼下已經到了信州。”
“又有外使來訪?”甄建聞言一愣,心中暗忖,“怎么自己一到鴻臚寺任職,外使就忽然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