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已經讓船家停住了船,嘿然道:“素聞甄建牙尖嘴利,舌燦蓮花,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甄建皮笑肉不笑道:“秦公子過獎了。”
秦軒合上折扇,緩緩道:“今日元宵燈會,咱們在這里做口舌之爭毫無意義,不如在猜燈謎上一較高下吧。”
甄建擺手道:“還是不了,甄某從不與手下敗將比。”
“你這話什意思!”秦軒聞言頓時皺起了眉。
這時,畫舫的船艙里走出了一位女子,只見此女生得亭亭玉立,妙目顧盼,瑩瑩生輝,當真是漂亮得不像話,甄建還以為秦軒從哪勾搭來的美女呢,卻聽美女道:“哥哥,與誰爭吵呢?”
甄建一聽她稱呼秦軒為哥哥,頓時明白了,這不就是當初跟自己買花的兩個少女之一嘛,沒想到都長這么大了,她姐姐嫁到交趾國去了,從長相上來,這個妹妹似乎要遠勝姐姐呢。
秦軒看了他妹妹一眼,又轉頭面朝甄建,冷哼道:“一個不知所謂的人。”
甄建淡笑道:“不知所謂的是你吧,秦公子,你恐怕還不知道,當年在云親王的壽宴上,那燈王的謎底,是我告訴祁王的,所以,你實際上,是輸給了我,說你是手下敗將,難道錯了嗎?”
秦軒聞言一愣,轉頭看向祁王,祁王挑眉聳肩,默許了甄建的話,秦軒頓時氣得不行,合上折扇,指著甄建,怒道:“好!今日咱們重新比一場!”
甄建擺手道:“說實話,我對猜燈謎沒什么興趣,小孩子玩的把戲而已,也只有你才當回事。”
“你說什么!”秦軒聞言肺都要氣炸了,他最引以為傲的猜燈謎在對方眼中居然被認定為小孩子的把戲,最可氣的是自己以前輸給了他,連反駁的資格都沒有,你說氣人不氣人。
“那比詩詞!”秦軒怒指甄建,道,“連當今皇上都酷愛詩詞,你總不能說詩詞也是小孩子的把戲了吧,你敢跟我比詩詞嗎?”
甄建淡然一笑,道:“秦少爺,我勸你早點回家吧,不要自取其辱了!”說罷抬腳就走。
“站住!”秦軒怒聲大叫,“你給我站住!”
然而甄建根本不理他,揚長而去。
在岸邊負責沿途保護他們兄妹的侍衛們問道:“少爺,要不要小的把他抓回來?”
秦軒瞪眼怒喝:“抓個屁!沒看到祁王在他身邊嗎!”
侍衛們頓時不敢多言了。
秦軒的妹妹一臉驚愕地望向秦軒,問道:“哥哥,你這是怎么了,你平時那么儒雅,今天怎么跟變了個人似的。”
秦軒怒哼哼道:“還不是被那個甄建給氣的,你可知道,幾個月前,爹在家中發火,打砸了很多東西,還打死了一個丫鬟,也是被他氣的。”
少女眨眼問道:“那他豈不是壞人?”
“對,他就是壞人!開船,追上去,他們好像是朝燈王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