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舅呵呵一笑,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老夫一直沒病,不過是不想見秦桓而已。”
慶國公嘿然笑道:“你倒也坦誠,現在秦桓失勢了,你就打算東山再起?”
“慶國公說笑了。”國舅搖頭笑道,“老夫都這么大年紀了,還有何東山再起的意思,不過是報一箭之仇罷了。”
“是么,呵呵。”慶國公笑得很敷衍,明顯對他的話不太信任。
國舅也知道他不信,但他也不能逼慶國公相信,他攤手道:“都有十幾年未見了,慶國公,不如到老夫府上對飲一杯,手談一局如何?”
“還是罷了。”慶國公擺手道,“你我還不到喝酒手談的關系,有什么話,便說吧,不必拐彎抹角了。”
慶國公這番話說得可是非常不給面子,國舅也不生氣,嘿嘿一笑,道:“既然慶國公如此爽直,那老夫也就不兜圈子了,慶國公似乎一直和秦桓不是一路人,今日為何要替秦桓說話?”
慶國公挑了挑眉,道:“這你似乎也得問問老蓋,他也附議了。”他說話間指著不遠處的明國公。
“呵呵。”國舅干笑捋須道,“你們侯蓋兩家一向同穿一條褲子,問你便足夠了。”
慶國公道:“既然如此,那侯某便回答國舅爺,侯某之所以為秦桓說話,是因為按照律法來說,秦桓確實沒有犯叛國或謀反大罪,不應牽扯其家人,侯某堅持的,不過是公道而已。”
“沒想到啊,十幾年不見,慶國公竟已成了老狐貍啊。”國舅挑眉揶揄一聲,道,“那老夫希望慶國公能繼續堅守著這份公道之心,不偏不倚,后會有期了。”說罷轉身離去。
待國舅離開,明國公走到慶國公面前,問道:“國舅方才跟你說什么?”
慶國公蹙眉道:“還不是咱們幫秦桓說話的事,他似乎已經猜到什么了。”
明國公望著國舅離去的背影,雙眉緩緩皺起,道:“唉,當真是多事之秋啊,這才剛要扳倒秦桓,國舅又冒出來了,這賊子比秦桓有國之而無不及啊,在朝堂之上黨同伐異,曾經的勢頭竟超越了秦桓,秦桓起碼還守些規矩,這廝是一點規矩都不守,居然逼我們兩大國公府投靠他。”
慶國公冷哼道:“要不是他當初太過急切,想要讓我們兩大國公府投靠他,秦桓也無法抓住他把柄,咱們國公府只能效忠皇上,他皇上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與我們國公府走得太近的。”
明國公聞言愣了片刻,轉頭問道:“那咱們和甄建的關系……會不會害了甄建?”
“這……”慶國公聞言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了,不禁皺起了眉。
海捕秦桓的公文當天下達,第二天,京城的公告欄和每一個城門上都張貼起了海捕秦桓的公文,所有進出城的人都要經過盤查,不僅京城如此,京城周邊的州縣也均都張貼了海捕公文,而且還在往遠處蔓延,這一次,是全國緝捕秦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