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左三思聞言闃然大驚,失聲道,“他居然能在堂主你的手上跑掉?”
“他隱藏了本領。”柳忘情道,“他不愧是宗師親傳弟子,雖然年紀輕,但武功修為,隱隱還在我之上,而且,他還準備了一匹快馬,我根本追不上他。”
“唉……”左三思聞言不禁郁悶嘆道,“咱們這般空手回去,該如何交差啊?”
柳忘情淡淡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我離開聚賢堂便是。”
“那可不行。”左三思道,“自從兩年前西蕃入侵,聚賢堂損失慘重,而小王爺又不似老王爺那般德名遠播,我們聚賢堂已經大不如前了,您若是再走了,那聚賢堂當真就徹底完了。”
柳忘情滿面無奈道:“我在老王爺過世前答應過老王爺,要好好保護小王爺,我自然不想離開聚賢堂,可若是小王爺執意不放過我,我也只能離開,希望不會走到這一步。”
柳忘情說出這番話,或許有一點愧疚,畢竟這是甄建的計謀,但是,倘若老王爺在世,不管她犯下多大過錯,都不會趕她走,但若是小王爺僅僅是因為我沒有抓住甄建而趕走她,那么她真的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柳忘情和左三思回到王府,蜀王在中院堂內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剛剛有人來報,郭靖逃走了,柳忘情去追了,云親王府的兩個使者也逃走了,左三思帶十幾個人去追了,可是到現在還沒回音。
有人來報,柳忘情和左三思回來了,蜀王趕緊讓他們來見,二人剛入堂,蜀王便問:“郭靖抓到了嗎!”
柳忘情抱拳頷首道:“屬下無能,被甄建逃走了,請王爺降罪!”
左三思也趕忙抱拳頷首道:“屬下也無能,被云親王府的那兩個人逃走了,請王爺降罪!”
“什么!”蜀王頓時瞪大雙眼,怒聲大吼起來,“這里可是成都,是本王的地盤,你帶了那么多人,居然沒抓到郭靖,你是吃糠長大的嗎!”
被云親王府的那兩個人逃走他可以忍,但讓郭靖逃走了,他無法接受。
柳忘情低垂著頭,道:“王爺,這郭靖的武功深不可測,似乎還在屬下之上,而且,他居然還有一匹千里良駒,屬下根本追不上。”
“無能之輩,統統都是借口!”蜀王憤怒大喝,“本王養著你們,便是指望你們替本王看家咬人的,沒想到,你們居然連一個二十歲的小子都抓不到,本王養你們何用!”
柳忘情聞言頓時雙眉一擰,他很不開心,聚賢堂雖然聽命與蜀王,但卻不受其節制,他們投入聚賢堂,或許是了生活,或許是仰慕老蜀王的德名,但卻不是來受侮辱的,江湖中人,最在意的便是個臉面和名聲,怎么受得了如此侮辱,這年輕的蜀王平日里看似對他們十分恭謙,沒想到一著急,真實嘴臉全都露出來了,他們在蜀王的眼里,竟然跟豬狗無異,
柳忘情冷冷道:“王爺,請您慎言,屬下辦事不力,甘領罰,但請您莫要如此我們,侮辱聚賢堂。”
“怎么,你還敢頂嘴!”蜀王聞言怒道,“是不是本王平日子對你們太好了,你以為本王怕了你們,本王讓你三分,是因為本王的父王器重你,但沒想到,你卻是如此的不堪大用!”
柳忘情強忍怒火,抱拳道:“讓王爺失望,是屬下的不是,既然王爺認為屬下無能,屬下愿意辭去聚賢堂堂主一位,并退出聚賢堂。”
“想要挾本王?”蜀王冷哼,“準了,你即可便回去收拾東西滾吧!本王再也不想看到你,一只眼睛的女人,也敢跟本王擺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