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勒吞并匈奴已經一年多,匈奴國雖然叫匈奴國,但國內百姓將近一半是楚人,而鐵勒吞并了匈奴后,現在的鐵勒百姓,就分為三大部分,楚人,匈奴人,還有鐵勒人。
真拓自封宇林真拓汗,是鐵勒語的音譯,若翻譯為楚國話,就是浩瀚無際的大海,很明顯,滅匈奴,只是他的一個起點而已,他正值盛年,這個天下,還等著他去征服。
宇林真拓將國家的三個民族人種,分為上中下三等,鐵勒自然是上等人,匈奴是中等人,楚人為下等人,匈奴人間道鐵勒人,必須行禮,而楚人見到鐵勒人,必須下跪行禮。
很明顯,宇林真拓對于楚國人,很不友好,但他至今從未派人去騷擾過楚國,一直恪守著黃土崗之盟,秋毫無犯。
因為他知道,楚國已經不像以前那般荏弱了,楚國現在政事上有甄建,戰事上有火藥。
甄建他見過了,說心里話,那是唯一一個讓他很欣賞的楚國人,據說火藥也是他發明的,也就是說,他知道火藥的配方,可惜,這樣的人才,生在了楚國。
至于火藥,他聽說過火藥的威力,據說能夠爆炸,宛若神雷,他內心對火藥是頗為忌憚的,所以,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敢貿然進攻楚國,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休養生息,壯大自我。
甄建立刻命鴻臚寺做好迎接工作,而他則親自出城去迎接鐵勒國使者。
到了城門外,甄建就看到這使者團的衣飾打扮是真混亂,有鐵勒人打扮,有波斯人打扮,還有天竺人打扮,當真是眼花繚亂。
鐵勒是草原民族,但入主中原后,他們學起了楚人那一套,用起了馬車,兩輛馬車,一個是正使四王子,一個是副使宰父恬。
二人從馬車里下來,甄建下馬,走到中間相互行禮問好,甄建仔細打量,只見這哈里耶很年輕,估計比自己大不了幾歲,但看起來卻很沉穩,至于宰父恬,五十來歲,瘦瘦的,顴骨很高,眼睛總是半瞇著,一看就是老狐貍。
雙方閑聊數句,甄建指著他們馬車旁騎馬的護衛,道:“王子殿下的護衛們當真奇特,各種各樣的服飾都有。”
“哈哈,甄太師說笑了。”哈里耶哈哈一笑,轉頭指著后方騎馬的幾個人,道,“這些都是以前父汗賬下的高手,現在小王跟父汗討過來做護衛了,不值一提的,哈哈。”
“哦,原來如此。”甄建淡然一笑,低頭間,他眸中閃過一道冷光,不值一提?開什么玩笑,那里騎馬的幾個人都特么是高手,有幾個人,連他都看不出深淺,這叫不值一提,出使別國,帶高手做護衛沒什么大不了,但高到這種程度,而且還帶這么多,要知道,這些人都是高來高去的,就連大內侍高手都不一定能監視得了,這讓甄建很不放心。
他忍不住又多看了一個騎在馬上的天竺僧一眼,目光順勢飄過,然后攤手道:“王子請!宰父臣相,請!”
“甄太師請!”雙方禮讓,并肩進城,浩浩蕩蕩,直達鴻臚寺。
到了鴻臚寺,舉辦會客宴,甄建和好幾位大臣作陪,席間推杯換盞,喝得盡興,甄建忽然開口問道:“四王子,不知此次出使我大楚,是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