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建道:“好,那用完餐后,就請忠王帶甄謀去長安四處逛一逛了。”
“這么著急?”忠王了愣了愣,也不多想,便點頭道,“好,用完餐便去!”
須臾用罷餐,忠王帶著甄建在長安城四處逛起來,為了能看到全城景貌,甄建登上了大雁塔。
然而站在大雁塔的最頂樓,也看不到長安城的全貌,可見長安城有多大。
大雁塔頂層,只有甄建和忠王二人,甄建負手望著窗外景色發呆,他在心中暗暗告訴自己,長安很美,他很喜歡,他一定要將長安從蠻夷的手里奪回來!
“怎么樣,長安美吧?”博爾赤忽然開口問。
甄建沒有回頭,淡淡道:“當然。”
博爾赤忽然冷笑道:“再美也與你無關,這可是我們鐵勒的都城!”
甄建聞言猛然回頭,瞇著雙眼望向博爾赤,目光之中,滿是殺意,博爾赤也是瞇眼望著他,他的眼光里,殺意絲毫不低于甄建,博爾赤在戰場上殺的人,遠比甄建要多,所以甄建的這點殺氣,根本奈何不了他。
“怎么?不服氣?”博爾赤忽然挑眉再次冷笑,道,“甄太師,想不想聽個故事。”
甄建冷冷道:“愿聞其詳。”
博爾赤開始講起了故事:“故事講的是森林里有一只鹿,鹿去水塘邊喝水,被狼吃了,狼又被老虎吃了,老虎又被獵人給射殺了。”
甄建見他不說了,便問道:“故事已經結束了?”
“結束了。”博爾赤點頭道,“故事雖短,卻很有深意。”
“哦?”甄建冷哼道,“甄謀倒是沒聽出什么深意。”
博爾赤道:“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只有最強者,才能站在天下的巔峰,大楚雖然有久遠歷史,但如今已是垂暮老者,油盡燈枯,縱然你如何努力,也是徒勞,有道是識時務者為俊杰,宇林真拓汗汗乃當世雄主,胸懷寬廣若海,無敵宇內,他命我來招納于你,你若投我鐵勒,地位不在我之下。”
“呵呵。”甄建呵呵一笑,道,“有道是禮尚往來,忠王給我講了一個故事,那么我也給忠王講個故事吧。”
“哦?你也會講故事?”博爾赤攤手道,“請講。”
甄建清了清嗓子,緩緩講起來:“故事講的是歷史上曾經有一個王朝,在無數猛將謀士的幫助下立國,四處征戰,打下了偌大的疆土,之后又四處征戰,周圍的國家全都被滅了,國家四海升平,那些猛將和謀士,也全都位極人臣;然而歲月催人老,開國皇帝老了,知道自己活不了幾年了,但他手底下的開國功勛們個個都是人杰之輩,桀驁無比,雖然無比忠心,但他還是擔心,倘若自己死了,他的兒子繼承皇位后,鎮得住這些開國功勛嗎?這些功勛的子孫也會忠心于他們皇家嗎,于是老皇帝做了一個決定,找各種理由,把這些開國功勛全都殺了,抄家滅族,一個不留!”
聽到最后一句,博爾赤頓時臉色一變,雙眉擰起,冷然道:“你這故事,什么意思?”
甄建呵呵一笑,沒有答話,而是道:“忠王莫急,我這里還有一個故事,說的也是一幫開國功勛,幫一位雄主打下了偌大的國家,這個皇帝很是仁義,給開國功勛們厚賞,還賜予了相當大的權力,可以世襲罔替,傳為君臣佳話,然而八十年后,到了孫子輩了,新皇登基,新皇并不是一個寬宏的人,而且生性多疑,剛愎自用,他猜疑那些功勛的后人,認為他們權力太大,對自己的政權有威脅,便想方設法羅織了一些罪名,花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將功勛的家族一個一個全都滅了,這下他終于安穩了。”
博爾赤聞言臉色難看得仿若要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