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宮,甘露殿,真拓在龍椅上枯坐,今天他沒批閱奏章,按理說應該早早地去睡了,畢竟今天還喝了很多酒,可他沒心情睡,好不容易想出個計劃可以往甄建頭上扣屎盆子,為此他犧牲了那么漂亮的一個女人,然而居然沒有成功,最后竟然連那個女子也不見了,肯定是被甄建藏起來了。
這就好像釣魚的時候,魚把魚餌全吃了,然而釣者連個魚鱗都沒釣到,很郁悶的。
真拓正在因此事郁悶,那個之前被他打發走的青衣高手回來了,在殿外求見,他立刻宣見。
高手入殿行禮,神色慌亂,道:“大汗,大事不妙了。”
“哦?”真拓聞言一驚,趕忙問道,“出了什么事?”
青衣人看了看在場的宦官,道:“此事非同小可。”
真拓朝宦官們擺手:“你們都退下!”
“是!”所有宦官全都退了下去。
“現在可以說了。”
青衣人滿面凝重道:“忠王與甄建勾結了!”
“什么?”真拓聞言一愣,隨即拍案怒斥,“一派胡言!”
“大汗,是真的!”青衣人急道,“小人在四海驛館偷聽甄建說話,他親口說,這次他能化險為夷,多虧忠王通風報信。”
真拓聞言頓時擰眉沉默了,這次的計劃,只有他和博爾赤知道,甄建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怎么可能破解此次危機,可他不相信博爾赤會背叛他,他是了解博爾赤的。
見真拓不說話,青衣人道:“大汗,您可能不太相信,但這是小人親耳所聞。”
真拓這時開口道:“或許是你被他發現了吧,所以他故意說給你聽的。”
青衣人道:“大汗,絕不可能的,以小人的輕功造詣,除非宗師高手,否則沒人能發現小人,當時的屋中,只有三個人,甄建,一個年輕女子,還有一個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老頭,小人絕不會被他們發現的。”
真拓道:“博爾赤沒有理由背叛朕!你莫要再胡說八道了!”
“大汗,不可不防啊!”青衣人道,“忠王之所以背叛大汗,是因為他覬覦大汗的汗位,啊,對了,他是要讓大汗和大王子勢同水火,大汗,快去找大王子!”
“什么亂七八糟的?”真拓聞言怒道,“跟大王子有什么關系,大王子今夜洞房,你讓朕去打擾他?”
“可不能讓他洞房啊!”青衣人急叫起來,“洞房里的那女人,便是馮氏啊!”
“什么!”真拓聞言頓時從龍椅上彈了起來。
青衣人焦急道:“他們就是想用女人,挑撥離間,讓大汗和大王子鬧翻,大王子掌權不小,若是與大汗翻臉必會給大汗造成極大困擾,還有,若是此事泄露出去,大汗威嚴盡失,無法統御下屬,而他博爾赤大權在手,太極宮禁衛統領又是他的結義安達……”
“別說了!”真拓匆匆走下龍椅,腳下不停,高聲道,“擺駕壽陽宮!”
壽陽宮是大王子哈里斯今晚的臨時洞房,此刻,滿身酒味的哈里斯已經在床上睡著了,同時,他的懷里,摟著一個熟睡的美女,正是馮氏。
哈里斯正在熟睡,忽然外面傳來高呼聲:“大汗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