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建聞言訝問:“什么辦法?”
“滴血驗親啊。”楚黎樂呵呵道,“朕悄悄地滴血驗親了,他就是朕的孩子。”
甄建搖頭嘆道:“滴血驗親根本不準的。”
楚黎訝道:“不準嗎?”
“當然不準。”甄建道,“我的醫術,陛下是知道的,滴血驗親真的不準,陛下若不信,現在可驗證一番。”
“哦……”楚黎若有所思點頭,擺手道,“驗證就不必了,但此事已成定局,無法挽回,那便這樣吧,孩子是誰的,有什么重要,反正他姓楚就行。”
甄建搖頭道:“皇室血脈傳承,豈能兒戲,陛下,你不若再納一妃,重新生一個,另立太子吧。”
“我不要!”楚黎聞言頓時瞪眼叫起來,“我答應了靈兒的五年之約,豈能反悔,到時候若是尋不來靈兒,這皇帝我也不做了!”
“你……”甄建真想上去抽他一巴掌然后問他女人重要還是江山重要。
然而,他也知道,那樣只會適得其反,人各有志,不能強求,強堵不如疏導,他只能耐著性子道:“陛下,玩意孩子是我的,你讓他做了太子,那便等于是斷了皇室血脈。”
楚黎笑呵呵道:“孩子是誰的,只有天知道,既然沒人知道,他又姓楚,那便足夠了。”
甄建無奈想想,好像也是這么回事,縱觀中國歷史上,有些皇帝身份眾說紛紜,皇室血脈,說著好聽,其實這跟血脈有個屁關系,都是人為的,甄建不由得輕嘆,暗自忖度,來這個世界這么多年,自己的思想,多少有點被感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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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建走出皇宮,便回家了,先跟范賢說了一下李美玉的事情,問他有沒有成家的想法,甄建是想給他和李美玉說婚事,范賢也老大不小了,這些年忙著為甄建操持生意,都沒空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雖然積攢了數十萬貫的家底,但父母卻一直為他的婚事著急。
甄建和他一說,范賢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女人誰不喜歡,只是他操持的生意太多,實在太忙了。
第二天,甄建便親自去嘉興,讓李美玉來京城,相親方式很簡單,請李美玉去他家酒樓吃飯,正好范賢就是負責酒樓生意的,假裝偶遇的見面。
不得不承認,這種偶遇的見面方式,確實能省去不少尷尬,范賢人也實在,他不要求什么門當戶對,不稀罕什么官宦豪門,因為他本就是草根出身,三人一起吃飯,聊得倒也開心順暢,對于李美玉和甄建一起赴鐵勒冒險的事情,范賢也深表佩服。
甄建見他們二人聊得投機,便找個借口離開了,剛從樓上下來,便看到曾璘進酒樓,曾璘看到了他,然而卻忽然扭轉開頭,假裝沒看到,甄建覺得事情有蹊蹺,便也轉身進了后院。
沒過多久,曾璘進了后院,甄建正在喝茶,曾璘上前行禮道:“拜見甄大人。”
“坐。”甄建指了指座位。
曾璘依言坐下。
甄建親手給他倒了杯茶,道:“說吧,什么事?”
曾璘道:“最近朝中有人不太安穩。”
“哦?”甄建聞言微微瞇眼,問道,“都有誰?”
曾璘道:“據我觀察,似乎是樞密院的李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