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云親王聞言忽然捂住胸口吐出了一口鮮血,他被甄建氣吐血了。
甄建破壞了他苦心孤詣了二十多年的計劃,這已經讓他憤怒到了極點,現在這貨還說花五十多萬貫為他打造了一座甕城牢籠,等他來鉆,應該倍覺有面子,有錢了不起是吧?
有錢還真的了不起,換做其他人,誰能毫不費力地自己掏腰包五十多萬貫建一座甕城,只是為了對付一個人,就算是云親王自己,就算拿得出這么多錢,也舍不得,畢竟他的錢都用來豢養私軍了,其實他手頭也并不是太寬裕,不能瞎浪費,甄建就沒有這么多估計,反正錢放在家里的錢庫里也是發霉,不如拿出來用一用,只要除去云親王這一大隱患,他就可以專心對付鐵勒,再無后顧之憂了。
就在這時,南邊忽然有大批人馬朝這邊沖來,云親王大吃一驚,轉頭望去,卻見領頭之人一身火紅鎧甲,騎白馬,竟是秦雪陽。
云親王頓時對著甄建大叫:“你根本沒讓秦雪陽去巡守邊防!”
甄建挑眉一笑:“都說了,一切皆為招待你。”
“快撤!”云親王立刻下令撤逃。
秦雪陽帶領大軍在后面追殺,一路追了五十多里,斬殺敵軍三千多,終于被叛軍拉開了距離。
晚上,甄建帶著幾個護衛策馬追上秦雪陽,甄建問當下情況,秦雪陽如實匯報,云親王的叛軍已經逃出了二十里,想要追上,只怕有難度。
甄建想了想,下令繼續追,必須抓住云親王,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一般人,他可以不管,但云親王這種人,若不斬草除根,必定會死灰復燃的。
云親王的叛軍拋棄了所有輜重,甚至還丟棄了糧草,一路狂逃,速度很快,沒有了糧食,他們一路劫掠百姓,手段極其卑劣。
甄建和秦雪陽帶著大軍在后方緊追不舍,然而他們到底沒有云親王的軍隊輕便,漸漸被甩出了八十多里,這是一天急行軍的路程了。
云親王一路逃回江州,然后又逃離了江州,往西北方向逃去,甄建第二天追到江州,發現偌大的云親王府早已空空如也,但卻有人找到了一個婢女,并將其帶來見甄建,甄建看到那婢女的時候,頓時驚呆了,這哪是什么婢女啊,這是云親王的女兒云柔郡主啊。
云柔郡主此刻穿著一身婢女服飾,站在院中,低垂著頭,雙手揉弄衣角,略顯局促。
甄建一時間有點無語,他沒有點破云柔郡主的身份,而是道:“天色不早了,今晚便在江州棲息,傳令去造飯吧。”
秦雪陽問道:“那這個婢女如何處置?”
甄建道:“你帶她到我牙帳里,今晚我要讓她侍寢。”
此言一出,在場的幾個將軍全都石化了,愣了許久后,紛紛望向秦雪陽。
誰不知道秦雪陽和甄建的關系,他們就相當于沒有拜堂的夫妻,現在甄建居然當著秦雪陽的面說這話,嘖嘖嘖,找事啊……
秦雪陽起先也是一愣,過了片刻,她居然沒有發作,而是點頭道:“是。”
她說完走到云柔郡主面前,道:“隨我來。”
“是。”云柔郡主輕應了一聲,低著頭跟在秦雪陽的身后往外走。
為防擾民,大軍營地設在江州城外,甄建派人又把云親王府搜了一遍,找到一間密室,搜出了些許金銀珠寶,古董字畫什么的。
甄建下令把這些東西暫時移交江州官府保管,免得帶著累贅,然后便出城回營了。
甄建回到牙帳,只見秦雪陽守在牙帳外面,甄建上前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