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建抬手輕拍她肩,安慰道:“哭吧,哭出來便會好一些,但你千萬不要胡思亂想,你爹直到臨死前還叮囑我,讓我好好照顧你,不然他做鬼也不會放過我。”
“嗚嗚嗚嗚……”楚云柔直接放聲大哭,哭得十分凄慘,甄建好無奈,上一次是秦雪陽,這一次是楚云柔,唉……
又在白帝城待了三日,楚云柔身體狀況大為好轉,甄建他們開始上路,往回趕。
楚云柔的身體還是有點虛弱,而他們又沒帶婢女來,只能讓侯青蘭照顧楚云柔,侯青蘭嘴上不愿意,但其實對楚云柔照顧得格外用心。
終于回到了京城,秦雪陽來向甄建稟報,云親王的尸體已經入殮,皇上也答應讓云親王陪葬慧宗,但朝中有不少大臣反對,反對原因當然還是因為云親王反賊的身份,甄建只有一句話,這事他來擺平。
甄建當即去找楚黎,跟他商議了一番,第三天朝會,甄建便提出讓云親王陪葬坤陵,果然有幾個人反對,但甄建巧舌如簧,而且態度強硬,此事毫無懸念地就定下了。
第二天,便進行了云親王的葬禮,云柔郡主雖然不能公開露面,但甄建還是讓她喬裝一番,跟他一起參加了葬禮。
云親王的事終于告一段落了,頭疼的事情來了,秘器院來報,幾個月前撥調的五百萬貫又用完了,秘器監的火炮造了七門,如果不再注入資金,火炮就無法再繼續造下去了,不止如此,現在銅價上漲,估計每一門火炮的造價又要上漲了。
就在甄建煩惱無比的時候,財神來找甄建了,在大楚,能被稱為才生的,只有一個,那邊是金鵬。
金鵬這個人,甄建一直感覺他很神秘,對他了解也極少,只是知道他是一個成功的商人,而且跟他親生父親關系不錯,如此而已。
金鵬的忽然拜訪,讓甄建頗為詫異,甄建立刻接待他。
客廳中,甄建和金鵬分主客坐下,金鵬剛入座,便笑呵呵道:“甄太師,金某此次前來拜訪,有點冒昧,萬請寬宥,但金某是一片誠心地前來道謝。”
“哦?道謝?”甄建不解問道,“因何事謝我?”
金鵬故作高深道:“甄太師也是商賈,應該知道一個道理,想要成為一個成功的商賈,必定要找一個靠山。”
“沒錯。”甄建點頭道,“確實是這個道理,沒有靠山的商賈,很難立足,至少在京城便是如此。”
金鵬道:“那甄太師可知金某的靠山是誰?”
甄建聞言一愣,心想他既然這么問,那么他的靠山肯定不一般,而且金鵬生意做這么大,靠山的身份豈會簡單,甄建想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了什么,問道:“不會是云親王吧?”
“甄太師果然聰慧過人。”金鵬道,“金某的靠山,就是云親王。”
“原來你竟是云親王的人。”甄建挑了挑眉,道,“你好大的膽子,云親王可是反賊,你居然敢如此堂而皇之地來找我?”
“太師誤會了。”金鵬道,“金某曾經是云親王的人,但那也是過去的事了,金某的崛起,確實全靠云親王扶持,金某生意做大后,云親王讓金某暗中幫他販賣錢糧布帛還有私鹽,金某感念他的恩情,便幫他做了,他還讓金某成立了江南商會,目的就是為了幫他大批量地準備物資,可惜那時候金某不知道,后來,云親王又讓金某幫他購買兵甲,金某畢竟不傻,終于發現了他的意圖,他是圖謀造反,金某膽子小,自然不想趟這渾水。”
甄建道:“以云親王的性子,你既然上了他的船,就別想下船了。”
“誠然如是。”金鵬嘆息道,“金某也是對云親王太了解了,所以便提前遁逃,這才保住一命,至于江南商會,雖然是金某一手創建,但為了商會中的那些人安全作想,金某也將其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