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旁的侍衛們紛紛緊張地手持兵器望著他,不敢輕舉妄動。
甄建身后的一個高手見甄建背對自己,想要攻其不備,忽然揮刀砍向甄建后背。
甄建頭都不用回,右手一甩,鐵索飛出,鐵索上的鐵樁如猛龍出洞,擊在那人胸口,那人頓時慘叫一聲從城墻上落了下去,沒了聲響。
宇林真拓趕忙道:“不要輕舉妄動!”
雖然他身旁圍著上千人,但他此刻的心在顫抖,畢竟此刻他距離甄建只有三丈多遠,若是甄建一心想殺他,這些人救得了他嗎?他心里沒底。
這時,不遠處的一座樓忽然起火,地面上許多人將這座樓圍住,在下面彎弓搭箭,手持火把等著,還在那里呼喝不止。
甄建看了那邊一眼,笑道:“你的人去抓我了。”
宇林真拓臉色有點難看:“朕沒有下達這樣的命令。”
甄建道:“我知道,是你收下的人擅作主張,現在這種距離,我可以跟你拼個魚死網破,但既然你立下了誓言,那我也立一誓,只要你放我安然離開,我絕不為難你和你的兒子,而且還會在城外留下紙條,上面寫明你兒子藏在什么地方。”
宇林真拓道:“既然你如此委曲求全,朕自然得答應你,你放心,朕既然立下誓言了,就絕不會反悔。”
甄建挑眉道:“我覺得你還是先去派人傳達一下你的命令,順便打開所有城門。”
宇林真拓猶豫了片刻,高聲道:“傳朕口諭,停止緝捕甄建,打開所有城門,任何人不得為難他,放他安然離開!”
“是!”好幾個侍衛立刻領命離開,騎馬去各處傳令了。
長安城太大,而且派出去抓捕甄建的人太多,一個時辰后,天漸漸亮了,傳令的侍衛們才先后回來稟報,已經將口諭傳達各處,所有城門都已敞開。
真拓點了點頭,望向甄建,道:“朕已經照做了,朕的兒子在哪里?”
甄建微微一笑,道:“真拓大汗莫要急,待我離開這是非之地,自然會城外留下紙條,大汗記得派人跟去取紙條。”
兩個侍衛高手立刻上前抱拳道:“大汗!臣愿前往!”
真拓看了二人一眼,點了點頭,道:“好,就你們去!”
甄建道:“那么,真拓大汗,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后會有期了!”
真拓冷冷道:“下次相見,便是你我一決生死之時。”
甄建嘿笑道:“沒錯,下次相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再會!”他說罷猛然躍起,手在城垛上一撐,直接從城頭躍下,太極宮的城墻雖然很高,但對甄建來說,還是可以接受的。
那兩個高手嚇了一跳,趕忙來到城墻邊,朝下望去,只見甄建已然落地,他們也趕忙下了城墻,出城門去追趕甄建,但甄建已然走很遠了,他們只能勉力追趕。
甄建一路從春明門出城,行出了物理多遠,忽然轉身望向那兩個高手,兩個高手立刻停下,警惕地望著甄建。
甄建其實不是看他們,而是看長安城,這是他第二次來長安了,當真是劫波重重,九死一生,不過好在有驚無險,他終于安然出來了,不僅如此,他在經受毒藥折磨的時候,處于半生半死狀態,達到一種很玄妙的境界,與此同時,體內的內力不知為何突飛猛進。
這種經歷生死玄關的經歷是非常難得的,他經此一劫,領悟生死大道,加上內力的精進,在宗師的境界上,往前連邁了好幾步,當真是意外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