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慘啊...”
“這李老頭莫非是得罪了什么人...”
“衙門辦事,閑雜人等退開...”
“......”
第二日一早,日上三竿,結束了一天的修行,鄧凡剛剛來到衙門口,遠遠的,就聽到正門處傳來一陣喧嘩。
“鄧掌柜的,你來了...”
一個眼尖的衙役遠遠的看到鄧凡,滿臉煞白的迎了上來,眼中滿是驚懼。
“出了什么事?”
望著衙役的表情,鄧凡下意識眉頭一皺。
“是劉老頭...”
“都讓開...鄧掌柜的來了...”
見鄧凡一言不發的往前走,衙役趕緊示意眾人讓開道路。
只見衙門口的臺階上,一個滿臉皺紋的老者雙眼圓瞪,從其臉上扭曲的肌肉就可以看出,生前一定受過極致的痛苦。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從其扭曲的四肢來看,分明是被人生生折斷的,整個身體被扭成一個球形,胸口一塊巨大的塌陷,明顯就是致命傷。
看其模樣,好似是被人用鈍器生生捶打而死,最奇特的是在鬧著身旁,一個小小的紙人站在老者頭頂,那失真的面孔好似正盯著衙門之內,似笑非笑的面容,就算是在青天白日烈日之下,也顯得份外恐怖和詭異。
察覺到紙人身上的‘死煞’,鄧凡眼神一冷。
“示威,還是挑釁,或者說是報復...”
自從那扎紙匠來到怒蛟縣,他雖然早就知道風雨欲來,但卻沒想到這么快。
尋常修行外道之人,雖然周身陰氣重,但只要不是殺業過重,卻沒有那扎紙匠一般的滿身‘死煞’纏身。
鄧凡修行未成,再加上自身也不是愛管閑事的性子,一般只要不惹到自己頭上,他也懶得招惹,但他也沒有想到,對方第一個下手的對象,居然會是怒蛟縣的縣衙。
這李老頭乃是縣衙的更夫,平日里向來勤勉,與人為善,沒想到今日竟然會活生生的被人折磨致死,而且還是在縣衙門口,不得不說,這簡直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知縣大人呢?”
雖然和這李老頭不算很熟,鄧凡也沒有給他報仇的想法,但他在這衙門當差,‘在其位、謀其職’,有些事情,恐怕是注定躲不過的。
“在...在大堂...”
......
“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
“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鄧凡剛剛走進縣衙,就聽到大堂中傳出一陣氣急敗壞的咆哮。
“鄧掌柜,你來了,讓你看笑話了...”
剛剛走進大堂,正看到費如鶴滿臉禿廢的癱坐在椅子上,滿臉憤恨中,夾雜著絲絲無奈,一點也看不出平日里八面玲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