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地窖方向傳來的動靜,正在小院中扎馬的葛長壽,頓時一臉警惕的望了過來。
待見到是鄧凡之后,葛長壽這才長長松了口氣,從懷中掏出兩本小冊子:“掌柜的,你來看看,這幾個字念什么?”
望著葛長壽指向的簡體字,鄧凡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尷尬。
他原身雖然也識字,但卻只是半桶水,這也導致他抄錄的小冊子中,夾雜著許多前世的簡體字。
“這個字念‘精’...”
把這些簡體字一一翻譯過來,看著葛長壽一臉認真的記錄,雖然早就察覺到這葛長壽與普通少年的不同之處,但鄧凡也沒有想到,他居然真能夠把自己所言盡皆記錄。
不過對此,鄧凡也并沒有多問,有些事情,順其自然就好,他相信,要是葛長壽愿意說,遲早都會告訴自己。
......
“秦師,您回來了...”
怒蛟縣南城的一處偏僻莊園之中,見到扎紙匠身影,早已在院子中等候多時的袁公子,頓時一臉喜色的迎了上去。
“咳咳咳...”
“秦師,您沒事吧...”
見扎紙匠一臉蒼白的模樣,捂著嘴不住的咳嗽,袁公子臉上的喜色頓時也收斂了許多,眼中閃過一抹憂愁。
“勞煩公子掛念,老朽并無大礙...”
“昨夜一行,老朽雖然沒有打探到吳家的信息,但也不算枉費,卻是在半路上遇到了那位開棺材鋪的道友...”
“您說的是鄧掌柜的...”
聽到這話,袁公子卻是神色一凝,很明顯,對于鄧凡,他可是印象深刻。
“正是那位小道友,他雖然現在手段還有些生澀,但卻是修行的趕尸一道,所煉僵尸,也不是凡品,最關鍵的是,他還很年輕。”
“若是公子能夠把他收為己用,何愁大事不成,再不濟,他也能夠接替老朽的位置,現今世道混亂,公子常年在外行走,沒有個護道之人,恐怕不行,只可惜老朽時日無多,恐怕護不了公子多長時間了...”
“秦師不要說喪氣話,以您的身體,一定能夠長命百歲...”
望著扎紙匠眼中的沒落,袁公子臉上也閃過一絲極為罕見的陰霾。
他們袁家之所以能有今天,可以說和這位‘護道者’脫不開干系,畢竟這等修行之人,若非是有天大的恩情,又豈會甘心為人賣命,供人驅使。
“公子不用安慰老朽,我等修行左道之人,自古知天命,能活到如今這般歲數,老朽也算是壽終正寢,并沒有什么值得悲傷。”
“倒是那位鄧道友,如今卻和那費如鶴沆瀣一氣,若是公子不能收服,老朽就算是拼著這副殘軀,也要為公子除去這個禍害...”
“袁公不必如此,此事我心中已有定計,就算不能收服,拉攏也一定沒什么問題。”
“修行之事我雖不懂,但想必也要耗盡諸多資源,若是誘之以利,不怕此人不肯就范。”
說到這里,袁公子眼中暮然閃過一道精光。
這怒蛟縣的礦脈,關系到他叔父的大事,自然不容有失,若是吳家不肯就范,那他少不得要使用一些非常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