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剛剛脫離一眾村民的視野范圍,隨著一聲悶哼,鄧凡眉心的玉光迅速暗淡,待人性完全回歸之后,他卻是一臉苦笑的揉著略顯脹痛的腦袋。
在身體被神性主導的時候,他并非是全無知覺,而是一直處于清醒的狀態,那種感覺,既奇妙,又難受,能夠感知到外界的一切,但卻無法阻止自己身體的一切行為。
“總算是沒有白忙活一場...”
凝神內視,望著本源之眼上,那代表著能量刻度的籇文已經化作了一個模糊的‘叁’,鄧凡眼中,這才閃過一絲滿意。
本源之眼吸收了這牛魔體內的不詳之氣,除了消耗掉的,卻是足足增加了一個刻度的能量。
雖然只是一個刻度的能量,但在鄧凡看來,卻是他此行最大的收獲。
不管是那五彩牛黃,還是那把沾染了瑞獸之血的殺豬刀,甚至是那白臉道人珍若生命的猩紅卷軸,這些外物雖然珍貴,但比起本源之眼的神妙,卻是天差地別。
更何況這本源之眼,還是他仗之保命的最后底牌,和自己的小命比起來,這些外物就是再珍貴,那也不值一提。
從懷中掏出那卷來自白臉道人的猩紅卷軸,鄧凡只感覺入手滑膩溫潤,也不知是何種材質制成。
卷軸鋪開的一瞬間,鄧凡只感覺一種壓抑、煩悶之感籠罩心頭,特別是那卷軸上記載的文字,好似擁有靈性一般,閃爍這異樣的邪光,讓人情不自禁沉浸其中,難以自拔。
“好邪門的東西...”
好一會,鄧凡才從如登極樂的快感中回過神來,一臉凝重的望著手中的卷軸。
就剛才那片刻的功夫,他的心神就好似被著卷軸上的文字所誘惑一般,心中欲念叢生,如墮極樂幻境,若非他的靈覺驚人,及時警醒,恐怕都要忍不住受到其中內容引誘,不顧一切的修行其中的法訣。
這卷軸中所記載的法決,卻是一篇正宗的魔道真經,喚做‘六欲天魔真經’,不過可惜的是,這卻是一部殘篇,只有修行‘色欲’一道的法門。
盡管如此,但也不失為一篇不可多得的魔道法門,要知道,并非什么法決,都有資格喚作‘真經’的,只有那些直指真流,仗之足以開宗立派的法門,才有資格喚作‘真經’。
這‘六欲天魔殘卷’中,卻是記載著一部欲魔大真氣的根本修行法,講究以陽納陰,采補天地,采補的對象囊括,天、地、人、神、鬼,甚至包括成精的妖類,換句話說,只要是母的就行,簡直就是葷素不忌。
雖然如此,但其最主要的采補目標,卻是鬼和人,畢竟天、地、神三類,卻不是尋常修行者有資格采補的。
這六欲天魔真經雖是魔道法門,但卻講究唯精唯純,初始修行,最好選擇一類采補,以免采補而來的陰元過于駁雜,影響根基。
而這白臉道人,很明顯,他所采補的對象,正是鬼類,鬼類本是陰邪之祟,比之尋常人類女子,陰元自然要渾厚得多。
但鬼物卻沒有肉身,難以采補,一般想要采補鬼類,只有兩種方法,第一,自身修為深厚,陰神出竅,使用神交之法采補,第二,讓鬼類附于人身,與之交合采補。
此乃邪道中的邪道,修行此法者,身體在與鬼祟長期接觸中,也會受到邪祟的侵蝕,時間長了,自身也會化作半人半鬼的魔物,不過這卻恰恰符合魔道之精髓。
這個時候,鄧凡也明白了過來,為何這白臉道人,能夠不懼那不詳晶石的異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