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自己的房間中,拿出一本賬簿,葛長壽把這段時間的支出進項一筆筆的報給鄧凡,每一筆賬目,都記得清清楚楚,點滴不差。
“好了,這些小事,你自己做主就好,以后就不用問我了,你只要記住,我吩咐收集的材料,要放到第一位,至于這些雜事,若是忙不過來,以后請人做就行...”
望著喋喋不休的葛長壽,鄧凡沉默了半響,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
他之所以開這家棺材鋪,只是為了方便自己修行,可沒想過被這種雜事版主手腳。
現在看葛長壽這副市儈的模樣,反倒像極了那些在紅塵中廝混的商賈之輩。
打斷了葛長壽之后,鄧凡一言不發的走入地窖中,望著躺在孕尸土中的冥二冥四,望著那新換的孕尸土,這才長長松了口氣。
他還真怕葛長壽只顧著賺錢,把自己吩咐的事情給望了。
這地窖中的十八座墳包可是被他布下了煉尸陣,一旦孕尸土中所提供的地陰之力不夠,就會影響到僵尸的孕育。
若是真耽誤了自己的大事,鄧凡都要考慮要不要換個學徒來接替葛長壽,然后讓葛長壽專心去做生意,為自己賺錢了。
“長壽,你要記住,我們是修行之人,聚天地偉力歸于自身,除了和修行相關的事情,余者都是旁枝末節...”
“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應該是為修行服務的,萬不可本末倒置...”
從地窖中出來之后,望著一臉忐忑,等候在地窖外的葛長壽,鄧凡卻是免不了要敲打兩句。
說實話,直到目前為止,這葛長壽他用起來還是挺順手的,卻是不想讓他誤入‘歧途’。
“是掌柜的...”
也許是看出了鄧凡的有些不高興了,葛長壽此時心中也滿是忐忑。
雖然自家掌柜的平時很少發火,為人向來和氣,但葛長壽卻是發自內心的敬畏他,這么長時間下來,對于鄧凡的手段,他多少也知道一些。
特別是最近一段時間,自從袁公子接替了怒蛟縣,這怒蛟縣的白銀有一個算一個,哪個又不是對自己客客氣氣的,巴結自己更不在少數,葛長壽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原因。
不過他也是有苦難言,鄧凡在的時候,每日除了修行,什么事都不管,他則需要打理棺材鋪,每日在縣城中東奔西跑,采購藥材和各種材料。
有些生僻的材料,他甚至要專門道偏僻的山村去收,除此之外,還要日常作為小廝跑腿,照顧鄧凡的一日三餐。
鄧凡不在的時候,他就更忙了,不僅需要收購材料,打理店鋪,還要應付那位袁公子偶爾的試探。
而且自從那袁公子入駐這怒蛟縣,自家掌柜的那也是名聲在外的人物,往日門羅可雀的棺材鋪,也變得生意火爆。
其中固然有來買棺材的,但大多數都是來拉關系的,甚至有些是為了驅邪之事而來。
可把他忙活得夠嗆,關鍵是上次在亂葬崗被鄧凡一嚇,他的手段又極為有限,再加上每日忙的不可開交,哪里能有時間去幫忙驅邪。
不過對于這些事情,他也是有苦難言,他曾經動過請兩個伙計的念頭,但是想到自家掌柜的說過。
似他們這等行當,一般的命不硬可不行,而他又不會算命這一套,自然是不敢自作主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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