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森眉頭微微蹙起：“所以，結論是？”
公關部主管面色肅然：“我們一定會在事件進一步惡化之前處理好所有相關事宜，請您放心！”
會議結束，所有的參會人員陸陸續續離開會議室。最后剩下林諾獨自面對著空蕩蕩的會議室發呆，她的表情有些呆滯，如同一個被抽走靈魂的木偶，僵直著身體靠坐在椅子上。
秦森離開之后復又折回，手里多了一杯咖啡。他將咖啡放在林諾面前，拉過她身側的椅子，坐到了她隔壁的位置上。
“加了很多糖和奶，”秦森微笑，“應該能幫你緩解心情。”
咖啡中裊裊升起的煙霧，蒸騰到了林諾的眼睛里。她眨了眨眼，雙手捧起了咖啡杯，感覺到手心傳來一股暖意。
“現在好點了么？”秦森問。
林諾微微點頭，看向秦森，“真的要這樣被外界的輿論牽著鼻子走嗎？為什么不能將真相公之于眾？”
秦森的手落在她的頭頂，輕輕地揉了兩下，“知道么，很多人其實并不在意真相究竟如何，他們更愿意相信自己所認為的事實。所以，在沒有取得證據之前，我要保護星文，保護你。”
林諾垂下頭，有些泄氣地問：“那接下來，會怎么樣？”
秦森沉默了幾秒，說：“已經有相關部門介入調查，研究所進行的所有項目將會被嚴格審查，在調查結果出來之前，集團的股價會持續下跌。最后，不論結果如何，我們都會面臨嚴重的損失，而且一旦資金出現斷流，森林計劃會被迫終止。”
“就算找到證據，澄清了事實真相也無法挽回嗎？”
“對集團來說，負面新聞不論真假，只要被爆出來，就一定會體現出負面影響。澄清只是相對止損，并不能抵消輿論帶來的消極影響。所以，競爭對手才會樂于這種方式來不斷攻擊我們。”
“競爭對手…你知道對方是什么人了么？”林諾問。
秦森微微搖頭：“還不能確定，不過我心里有底，”他拿過了林諾手里的咖啡，把剩下的半杯灌進自己的喉嚨里，“回去休息吧，這幾天暫時別上網去看那些噴子的言論，我怕你玻璃心承受不住。”
林諾抬頭看秦森，發現他眼中似有倦意：“放心吧，我沒那么脆弱。”
“對了，葉欣欣已經被她媽媽接回家了，星文在樓下等你，和他一起回別墅吧。”
意料之中，林諾點了點頭，腳步虛浮地離開了會議室。
樓下大廳里，秦星文眼帶擔憂地迎面走來：“林諾姐，你沒事吧？”
林諾努力地扯出一絲蒼白的微笑：“你這小鬼什么時候學會關心人了？”
秦星文沉默了片刻，問：“是不是因為我去找葉欣欣，事情才會鬧大？”
“別胡思亂想，你一小屁孩哪有那么大的影響力。”秦星文似乎將研究所里發生的那一幕給忘了，或許那才是整個事件的導火索，卻也不是導致這一切最根本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