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破爛的寺廟之中,兩個人正在說著些什么,他們兩個人的行為舉止還有衣服穿著,說話的口氣完全就不是一個階級層次的。
“確定嗎?”
“確定確定,我一直在跟蹤他們,然后聽見他們這樣說的,這個消息千真萬確。”
“嗯。
這是你的賞錢,記住這件事情你要是像任何人提起的話,不光是賞錢沒有了,你自己的姓名也難保。
你可懂?”
“懂懂懂,放心吧我肯定守口如瓶,道上的規矩我還是知道的。”
“知道就好。”
這一句話說完了之后,穿衣富貴的男人就離開了寺廟之中,而還留在寺廟之中的男人則是迫不及待的咬了咬自己手中的那一錠大大的銀子,臉上漏出了興奮的笑容。
花閣內,風樂正在彈曲子,而坐在她對面的徐容則是在對賬本,從翻開的第一頁開始一直到現在,她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整個人也是悶悶不樂的。
風樂看她這個樣子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一邊彈著一邊打趣道。
“怎么,還有我們徐大小姐犯難的一天呢?”
許是被這賬本上面的東西看的十分的頭痛,徐容還是關上了賬本用手揉著太陽穴。
“這幾個月里面,徐府的花圃都沒有營業,先不說丟失了好幾個以前一直都在合作的伙伴,現在府里面已經是入不敷出了。
那魏雄用的都是府中的庫存,要是再讓這樣的狀態維持下去的話,可能等不到兩個月,徐府就會被完全拖垮,身負巨債。
到那個時候就算是我能夠把掌事權給重新搶回來,也怕是為時已晚,束手無策了。”
徐容滿臉的惆悵,徐府的一路繁榮是她父親一手打拼下來的,她身為長女是絕對不愿意讓這樣的情況發生的。
但是現在,似乎除了等待她毫無機會,這怎么不讓她擔心和焦慮。
柔美動聽的琴聲緩緩傳來,風樂微啟紅唇。
“當初你因為和魏雄發生了矛盾,所以一氣之下就跑了出來不愿意回去。
然后拿著可以在花圃之中挪動的現銀把你的那些兄弟姐妹安排好了,就一直在花閣之中待著了。
外人都不知道你我的關系,自然魏雄也不會知道,他想要派人來監視你這顯然是非常不現實的事情。
他一上臺之后就把很多一直對伯父忠心耿耿的老守衛還有那些嬸子們全部都給返回家了。
但是他忽略了還有一些剛來不久的年輕人因為伯父的欣賞而坐到了現在的位置之上,所以對伯父自然也是非常的折服。
我們這幾個月里面一直在跟他們暗中聯系取得徐府之中各路出入。
這情況不太樂觀。”
徐容不說話,但是那憂傷的眼神里面全是無可奈何,她現在也已經想不到辦法了。
她家里面的人只是一個花商而已,就算是生意做的再怎么大本質也是如此。
而且她父親生前不喜歡和那些官員之類的有所往來,因此他們認識的人也基本上都是花戶。
而現在他們對自己的幫助價值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