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把張干事請來,好說歹說的弄過來,就是想把這個事再掀一掀,再給你宣傳宣傳。”
老馬抬起低下的頭,坦白說道:“指導員,這條路不是我修的。”
老馬看指導員變了臉色,老馬就知道指導員估計又誤會了,以為他老馬又有了情緒,老馬解釋說道:
“指導員,這條路是許多余修的,是他一個人修起來的。”
“就像我來到五班,變成這么個熊樣子。是賴這個地方?還是賴他們幾個?實際上是賴我自己!”
“許多余每天堅持嚴格的軍事訓練,一直在嚴格自律,又自己一個人修了一條路。是他一個新兵,教育了五班,教育了我,讓我明白不該賴別人,賴這個地方。”
何紅濤難以反應過來:““你在說什么啊,老馬?”
老馬語氣是那么無奈,嘆息道:“說自己心事。”
“指導員,不用宣傳了,我老馬從來也沒跟部隊要求過什么。
這是實話,也是自尊,我知道有這么多人對我好,我就知足了。
指導員,謝謝你,讓我當了那么多年兵,沒有對不住人,雖然最后差點干了出來,但幸虧是沒干成。
要不然,我帶了這么多的兵,最后卻對不住自己的兵,而且,還是自己最后的一個兵。指導員,你說我成啥了都。”
何紅濤聽的發愣,怔仲惑然的看著老馬,何紅濤轉頭想去看許多余,卻沒看到許多余的身影。
老馬忽然笑了笑,或許徹底解開了心結,他這回笑得真有些開朗和純真,說道:“澄清了,也坦白了,下半輩子也能活的輕松一些。
去照相了,能留一輩子呢,指導員不照嗎?”
何紅濤腦子轉了又轉,并且琢磨了好一會兒。
回想起先前的一幕幕,還有這件事情的思維邏輯,何紅濤才皺著眉頭稍微反應了過來一些。
他看著那個走的決然而又滄桑的背影,忽然之間苦笑,苦笑之后是種頗帶酸楚的感動。
指導員和老馬這里剛澄清誤會,屋里的李夢那幾個又開始攪成一團了,這回還連帶上了許多余。
本應該在站崗,而且,對老馬撒謊說上廁所的李夢,也拖著鋼槍匆匆地跑了回來,混在中間準備換衣服。
大家都在忙著換衣服,李夢靠近薛林,一臉帶著討好笑意的對薛林說道:“薛林,薛林。我跟你換個崗行不,你替我站一班我替你站兩班……”
薛林在擦著皮鞋,本不想搭理李夢,可李夢拿他薛林當傻子算計,終于讓他忍不住站起來,對李夢語氣堅定的說道:“換崗啊!呵!門都沒有。”
“那個,魏哥啊!魏哥!”李夢轉移人選,又恬著臉彎著腰,對正在照鏡子的老魏討好般的喊道。
“老魏啊,是賣藝不賣身的。”老魏再次打碎李夢的小心思。
薛林、老魏兩個人和李夢在一個班,生活并待了那么長時間,又怎么會看不清李夢的為人和做事。
就連五班最憨直的老魏,跟李夢待久了,現在都很難再上李夢的當了。